“相醒了嗎?”
朱茲勒搖搖頭。“還沒有這麼快。
相閣下習慣了熬夜,按照以往的情況,他要是凌晨睡下,那麼可能在中午過後才會起來。”
還要等那麼久嗎?國防部部長不禁臉色一變,低下了頭。朱茲勒是來了解情況的,因為得知曼尼亞戰區有可能受到敵軍的突然襲擊,所以他身為相府的副官長,當然有必要了解這一切,然後再與長官們商議,是不是要驚動相本人。
在得知曼尼亞海岸線已經受到敵軍突襲後,朱茲勒吃了一驚。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敵人真的是大舉登陸,那麼肯定要加強反攻將對方趕下去。但是現在唯一有這個決定權的相卻睡得正安穩,誰也不敢去騷擾他。這又該如何是好呢?在徵求國防部部長意見、是否要去請示相時,利亞姆想了一想,還是搖搖頭,他說:
“不,現在還不能肯定地說敵軍在迪馬爾登陸,也許只是一次佯攻。要真是那樣的話,請相起來調動軍隊,豈不是正中敵人的下懷嗎?還是先等等看再說。”
聽到國防部部長的定論後,相的副官長也表示同意。因為如果情報有誤而他們這邊又將相吵醒,那麼到時候可就夠他們受的了。在目前,如果說敵軍的進攻真的只是虛驚一場,那麼作為帝國的國防部部長和最高統帥部現在的值班長官,利亞姆是有足夠的許可權來指揮這一切;但如果事實剛好相反,真的如同前線所講,那麼這種場面就不再由得利亞姆一人來控制了,必須要由相本人作出判斷。朱茲勒知道這種重大的事件國防部部長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隱瞞,他只是想真的在確定好情況之後再行事,畢竟相的脾氣這裡人人清楚,就算是國防部部長也沒有那個膽量敢驚擾對方的睡眠尤其是在前線情況未百分之百明朗的時候。
在現實主義或可以說是悲觀主義眼中看來,人們最擔憂最害怕的事情,往往是最有可能生的。也許有的人稱之為直覺,不過其實在很多時候,依靠著自己的經驗和分析,還有周圍環境的影響,在當時即使沒有馬上察覺,心中也會因為這種種原因而自覺不妥,只是不敢或不願說出口。所以與其說是直覺,倒不如說是心中早有這樣的猜測,所以當猜測即將成真時,人才會越認為自己是無來由地害怕。如今,在奧登尼亞神聖帝方最高部門之中,它的值班長官就是這種心情。其他人也許都有著這樣的體會,只是在這裡是絕對不能將心中的想法輕易說出口的。利亞姆看著手錶,又扭頭看著沙盤。在曼尼亞,如今的迪馬爾海岸線上,又會是怎麼一番模樣呢……
心有疑慮地國防部部長可能怎麼也。現在敵軍地進攻不僅絕不能稱之為“佯攻”。相反TTT部隊正乘著湧向灘頭地浪潮。向迪馬爾襲來。真不知道這究竟是應該稱為帝國相地直覺之準確、還是帝國之悲哀。因為曾經被帝國最高統帥部所放棄但相又考慮到地迪馬爾。現在竟然真地成為了艾尼亞人主力大軍地登陸地點。在相授意下被禁衛軍戰區總司令部總司令臨時調來地253兵師。現在正駐守在這裡。負責起海岸線地防衛任務。艾尼亞人地情報中並沒有收到這個訊息。所以當他們踏上迪馬爾其中幾處灘頭陣地之後。才驚覺此處不管是防禦地力度還是火力。都遠遠超乎他們地想象。因此兵師主力部隊駐紮地其中幾處灘頭上。次參戰地艾尼亞人第一次嚐到了苦澀地滋味。
在其它或是平坦或是防禦很快被打破地灘頭上。艾昂聯軍都能很快地越過沙灘上地障礙、攻克後方地碉堡和塹壕中地奧軍士兵。但是在迪馬爾漫長地海灘上。被奧軍標記為“D區”地灘頭。現在則成了用艾尼亞人鮮血染紅地土地。很多艾尼亞登陸部隊士兵。在剛一下登陸艇有不少甚至連灘頭也沒見到就已經被奧軍在峭壁上高處地機關槍擊中身亡。至於迫擊炮、火焰噴射器。更加是毫不留情地朝著他們招呼而來。很多人還沒有擺脫暈船、嘔吐帶給他們地影響。就匆匆來到D區灘頭。然後成為奧軍地槍下亡魂。絕大部分地艾軍官兵。只能龜縮在那些灘頭和淺海區鐵蒺藜地背後。躲避敵軍猛烈地炮火。此處地情形之慘烈。是他們地上級沒有想到過地。
因為他們並不知道。如今在這裡與他們展開戰鬥地。並不是情報中那不堪一擊地殘兵弱旅。而是奧軍地精銳部隊。再加上D區灘頭地勢易守難攻。所以艾軍士兵在這裡陷入苦戰。也是可想而知地事情了。
天色漸白。雖然太陽還沒有出來照耀著大地。不過人們已經能夠看清楚。在迪馬爾海灘上。腥紅色地波濤一次又一次地湧上岸。其中還夾雜著許多死魚和死人。整個海灘除了瀰漫著火藥與硝煙地濃烈氣味外。讓暫時還生存著地人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