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東宮內的所有人行禮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見了赫連啟和白小玲,他問道:“啟兒,你和沈夫人是來看望白兒?”
赫連啟點了點頭,“父皇,大哥受傷多時,一點訊息也沒有,我心中實在掛念,今日說什麼也想來看看。”
皇上又看向白小玲,他問道:“沈夫人也掛念白兒?”
“回皇上的話,上次在雲城,多虧太子相救,臣婦才得以保命,如今太子受傷,臣婦心中實在擔心,便想要來看看。”
“也好。”皇上嘆了一口氣,顯得異常疲憊,他說道:“既然大家都想去見見白兒,那麼就先去沐浴吧!”
沐浴的地方,分為兩間房,男女分開。
赫連啟和皇上進入浴房以後,皇上脫了外袍,穿著裡衣坐入水中,赫連啟也是如此,但是他坐的位置,離皇上較遠。
皇上看了一眼浴房內的宮女太監,他疲憊道:“你們都下去吧!”
宮女太監下去以後,皇上對赫連啟道:“啟兒,坐過來一些。”
他往皇上那邊挪了挪。
皇上又道:“再做過來些。”
他又十分不自然地往皇上那邊挪,最後皇上見他扭扭捏捏,皇上自己坐過去,他手裡拿著一塊帕子,然後又對他道:“啟兒,背對著我。”
他此時用的是“我”,而並非朕。
他雖然不太明白皇上這麼做的意思,但是也照做。
皇上將赫連啟的裡衣脫到腰的位置,然後給他擦背,赫連啟沒想到皇上竟然會這般,他驚得全身肌肉緊繃,及其不自然。
皇上卻說道:“啟兒,你長這麼大,爹還從來沒有給你洗過澡,給你擦過背。”
他用的是“爹”,並未是“朕”。
“父皇。”
“別叫我父皇,叫我爹。”
“爹”
他叫得有些不自然。
他用力擦著赫連啟的背,然後說道:“回宮以後,我最是懷念微服出巡的那幾天,他們叫我黃老爺,你們叫我爹,我被稱作爹,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被稱作父皇,便要思考太多國家大事與百姓蒼生,我做不了你們純粹的爹。其實我也很想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一個愛護自己孩子的爹。”
赫連啟聽著這些,他的眼睛有些溼潤,“父皇,你為何要對我說這些?”
“啟兒,我這一生,做過太多錯事,人無完人,誰又沒有做過錯事,只不過因為我是皇上,所以有些錯誤一旦做了,便會造成成千上萬人的流血,我也不是神明,不可預知未來,不能知道全部事情的真相,錯誤在所難免。但也正是因為我是皇上,所以有些錯誤就算犯了,也不允許被人提出來,皇上便是天,天不會有錯,若是天都錯了,那麼百姓如何信服天?天又如何罩得住天底下的百姓?”
他是在說雲家一案?
“可明明是我做錯了事情,為何要讓我的孩子來償還?白兒他就是太過仁慈,若不是他主動讓雲玲瓏刺他,他不會受傷,如果不是他主動放走雲玲瓏,雲玲瓏也早就被抓。”
“父皇”
“啟兒,不要叫我父皇。”
“爹!”
“嗯!”皇上已經將赫連啟的背搓乾淨,他將布遞給他,然後自己趴在水池邊,他道:“啟兒,給我好好洗乾淨,不要將髒東西帶到你大哥的房中。”
“好。”
“啟兒,我老了,這江山遲早是你們的,你與白兒都很優秀,而且我相信你們,你們是絕對不會做和爹當年一樣的錯事。從明天起,你每天下了早朝以後,都來我的寢殿,我教你批閱奏摺。”
赫連啟的手一抖,他立即說道:“爹,這是大哥的事情,啟兒不敢逾越。”
“如今你大哥都這樣了,你難道還不能替他分擔?”
“不是隻是我覺得”
“啟兒,,就算是白兒醒了,他也不會責怪你。一家人,本就應該相互扶持過活。”
另外一邊,白小玲、皇后和赫連鈺三人大眼瞪小眼,誰都沒有先脫衣服。
最後還是皇后命人用竹竿和紅布,將水池隔成兩塊地方,她們這才各自入浴。
她們洗好澡以後,宮女在伺候皇后穿衣,而赫連鈺走到白小玲身邊,她小聲道:“白小玲,很快就有一場大戲等著你,你就好好享受吧!”
“什麼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我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