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和花夫人出來看到這一幕,甚是開心。
他們二老也有五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了,如今見了,在對西城烈行禮以後,便走到了花纖楚的面前。
花大人不善言語,只是眼眶溼了,花夫人握住花纖楚的手,不停地說道:“纖楚,你可終於回來了,你不知,自從你嫁人以後,我們日日想念你,如今回來了就好,快,快我們進屋說話。”
花纖楚見到自己的爹孃,內心也澎湃,她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好。”
西城烈看向她,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副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樣子,不想她回到花府之後,竟是在他面前哽咽了。
有的人,就是擁有太多感情,而恰恰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西城烈跟著他們一同進入了花府,花夫人一直都是握住花纖楚的手,不時問道:“纖楚,你在西城國,過得可還習慣?”
“習慣。”
為了不讓他們擔心,除了說習慣,她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那些事情,註定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一個人承受,她只需讓他們知道她過得很好,不要為她操心,她很明白爹是一個怎樣的人,他一腔忠義,對東黎忠心耿耿,是那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人。
就算爹知道她過得不好,但是爹為了大局為重,不會為她討回公道,而是會要求她為了東黎與西城的交好,讓她忍。
說出來,不僅無法改變的處境,還會讓在乎她的人難過而已。她的那些事情,她並沒有打算要說。
入了花府大廳,四人皆是坐好,丫鬟給他們倒了茶水,花大人舉著茶水,對西城烈笑道:“西城王子,小女纖楚自小被我慣壞了,她做的事情若有不妥之處,還請西城王子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西城烈笑道:“岳父,纖楚知書懂禮,她可並沒有做任何不妥之處。”
花大人聽此,哈哈大笑著,“看來真是外界誤傳,誤傳。”
花夫人也說道:“纖楚,你看西城王子多好的人,你可勿要再有一些雜思亂了你的心。”
聽到這些話從自己的爹孃口中說出,花纖楚心如針扎,“是,娘。”
花夫人又問道:“纖楚,西城與東黎相隔太遠,你們才沒有將小王子帶來?”
花纖楚的心顫了一下,她這些年有和家裡透過家書,娘在信中多次問起她是否懷孕的事情,但她都避而不談,這一次,看來是躲不了了。
“娘我並沒有孩子”
花夫人與花大人一臉震驚,不可能,自己的女兒嫁給西城烈五年多了,而且看起來兩人的感情也不錯,為什麼會沒有孩子?
她有些生氣道:“纖楚,你將話給說清楚,什麼叫做沒有孩子?”
“娘,我”
西城烈聽此,他連忙說道:“岳母,這事並不能怪纖楚,是我的錯。”
花夫人道:“王子,我不太聽得懂你們的意思。”
“岳母,是本王子事先沒有問清楚,原來在本王子娶纖楚之前,纖楚就已經芳心暗許了,所以這些年這些年”
西城烈欲說不說,花夫人一下子挽起花纖楚的衣袖,當她看清楚她手臂上的守宮砂的時候,她氣得渾身發抖,她一下子放下了花纖楚的手,大聲呵斥道:“胡鬧。”
“娘。”
“那些《女戒》、《女德》都讓你白讀了嗎?你已經嫁人了,怎還心中想著其它人,你這樣做對得住你的丈夫嗎?”
花纖楚心中委屈,但是她的委屈卻無法對他們訴說。
“娘,不是你想的那樣。”
花大人也很生氣,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就說白家那小子,當年為何突然帶了聘禮來,我們花家的女兒清清白白,你是何時與他生了情?”
原來,他還曾經帶著聘禮來提親了,這件事情可沒有人對她說過。
“爹”
花夫人搖著頭,“孽緣,孽緣。西城王子,是我沒有教好女兒。”
西城烈連忙道:“岳母,你可不要這麼說,只要纖楚自己能夠開心就好,我願意等到她真正放下的那一天。”
花纖楚看向西城烈,眼睛之中如同浸了血,他得逞了,現在所有的錯都是她,所有的委屈都是他受的,連她的父母都這麼認為,那麼其他人也和她的父母一樣。
突然覺得,除了向西城烈低頭,她已經沒有任何出路了,這輩子,恐怕都再也走不出西城烈的算計了。
花夫人在西城烈面前卑躬屈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