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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玲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容卿的意思,她說道:“你放心,看病的銀子,我來出。”
“這”
“容夫子,我不是在施捨你們,我剛才已經說過,要聘用你做我書院的夫子,給他看病的銀子,就算是提前預支你工錢。”
他聽白小玲這麼說,這才道:“好。”
容卿立刻抱著小男孩,隨著白小玲和赫連啟一起出去。
一路走到蘇皖的藥鋪門前,蘇皖的藥鋪門前排了很多人,一個夥計見容卿抱著小男孩就往裡面跑,他攔著他,道:“排隊。”
白小玲將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她大聲道:“各位,實在抱歉,這個小孩快要不行了,我們插一個隊。這點銀子是我的小小心意,耽擱各位的時間,各位就拿著它去喝杯茶水等一等。”
在此排隊的病人,也都不是大病,他們一見小男孩一直抽搐,真是不行了。
“姑娘,快送他進去醫治吧!”
只要排隊的病人都不介意了,夥計也不再攔著他們。
容卿一直將小男孩抱入裡面,由於蘇皖畢竟是女子,所以她診斷的房間設定在裡面,每次替病人看病,都只能有一個人進入。
容卿他們進去之後,他將小男孩放在小床上,蘇皖見小男孩如此模樣,她先是替他把脈,蘇皖眉頭緊皺,她問道:“為何現在才送來?”
這一句話,問得容卿不知如何回答。
蘇皖的手在小男孩的肚子上按著,她說道:“他體內有蟲。”
赫連啟聽到這幾個字,他便又後退了好幾步,果然是這樣。
其實白小玲也早就知道,小男孩如此,就是由於平時的飲食太不衛生,導致身體裡面有蛔蟲。若是有少量蛔蟲,那麼不影響人的健康,而且人也覺察不了,但是一旦蛔蟲的數量太多,那麼人所吃的所有營養,就會全部被蛔蟲吸收,一旦滿肚子的蛔蟲動起來,人生不如死。最後人死以後,體內蛔蟲從鼻子嘴巴里面鑽出來。
這是以前她在孤兒院,院長為了讓他們吃打蛔蟲的藥,他們不願意吃,院長講的一個故事。那個故事由於在她小時候給她影響太大,所以她一直都記著。
蘇皖快速開出了藥方,然後由藥童抓藥熬藥,最後在第一時間讓小男孩吃下,小男孩吃下之後,肚子卻疼得更加厲害。
容卿按住小男孩的手腳,他道:“他吃了藥,為什麼會這樣?”
“他體內的蟲太多,這些蟲在為自己的生命做最後的掙扎。”
“嘔”
小男孩側起身,他嘔吐著,並且吐出好幾條白色的蟲子。
赫連啟全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子立了起來,然後下意識拉過白小玲擋在他的前面。
小男孩喘著粗氣,他說道:“夫子,我想去茅房。”
容卿一下子抱起小男孩,他對蘇皖道:“蘇大夫,不要意思,將你的房間弄髒了。”
“帶他去吧!這房間藥童會清理。”
赫連啟拉著白小玲,他道:“我們出去說話。”
白小玲知道他怕蟲子,便也作為他的護盾,和他一起出去了。
他們剛出去,就看見吳順帶著幾個人正站在藥鋪門口,而且吳順手裡還牽著一條黃狗,黃狗蹲在門口,朝著裡面吠叫。
吳順看見白小玲,他驚訝了一下,“夫人?”
“吳順,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也覺得奇怪,今天他在汴城內查詢那名身上染了十里香的人,卻不想將大半個汴城都快找遍了,最後大黃狗卻停在藥鋪前面,這個藥鋪裡面肯定是有十里香的,因為蘇皖姑娘身上有,那種香味一旦沾到身上,不管是換衣服還是洗澡,都不能完全消失,要過十天半月時間,才會自然消失。
吳順道:“我們在巡街,夫人為何在此?”
“有一個小男孩生病了,我帶他過來看看。”
他道:“夫人,吳順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做多停留了。”
“好。”
吳順他們離開以後,赫連啟和白小玲在藥鋪裡面等了一陣子,容卿才抱著小男孩出來了,此時的小男孩面色蠟黃,他柔弱說道:“夫子,我餓了。”
“現在知道餓了就是好事,夫子馬上帶你去吃東西。”
他們又抓了幾副藥,她將藥給了容卿,又給了他幾兩碎銀子,她說道:“容夫子,拿去給小孩買點好吃的。”
容卿連忙推脫,“沈夫人,實在欠了你太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