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想,從留香館回到將軍府還有很長一段路,如果她穿著溼衣服回去,很容易染上風寒,而她在夫人身邊伺候,如果她染了風寒,傳染給夫人怎麼辦?
冬月說道:“謝老闆,不嫌棄。今日先穿了謝老闆的衣服,等到哪天我將衣服洗了,再給謝老闆送來。”
“好。”
冬月放下了秦雙,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又說道:“謝老闆,這個小孩你們認識嗎?”
謝珺看著秦雙,他搖了搖頭,其餘幾個夥計看了看他,也是搖頭。
冬雲有些懵,為什麼大家都不認識他?
秦雙一看大家都搖頭,他一下子就哭了。
“嗚嗚嗚,是我娘讓我來留香館找我舅舅的,為什麼你們都不認識我?”
謝珺微微蹙眉,他問道:“你娘是誰?”
“我娘名叫秦婉婉。”
謝珺聽到秦婉婉三個字,眉頭皺得更厲害。
當年秦婉婉生了孩子,發現自己生的是個男孩以後,找他討了和離書,便抱著孩子跑來了汴城,想要用這個孩子飛上枝頭變鳳凰,如今她得償所願,終於成了秦洛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他們也早就沒有聯絡,如今她讓她的兒子來找他,是做什麼?
謝珺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
秦雙反應過來,娘所說的舅舅就是面前的這個男人,他一下子抱住謝珺的腿,哭道:“舅舅,你救救我娘,我娘快要死了。”
那不是她想要的富貴生活嗎?她又如何快要死了?
“發生了何事?”
“爹今晚拿著劍去了孃的房中,他將孃的手指砍了,還將孃的臉給劃破了,爹要娶一個壞女人,那個壞女人叫冷霜。舅舅,求求你了,你救救娘吧!”
秦雙說著,他對謝珺跪了下來,小小的一個男孩,就跪在他的腳邊,對他磕頭。
謝珺看著秦雙,想不到這麼多年不見,他都長這麼大了,他一定不記得,在他出生以後,他還抱過他。
當年,那是秦婉婉自己選擇的一條路,她終是自食惡果,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冬月聽了秦雙說的話,她的眼皮跳了跳,說道:“冷霜那小賤人又去禍害你們了?”
秦雙對謝珺磕頭了以後,又對冬月磕頭,“姐姐,求你幫幫我娘,我娘快要死了,快要被那個壞女人害死了。”
冬月並不認識秦婉婉,也不知道秦婉婉與白小玲之前的事情。
她聽了秦雙的描述,只知道是冷霜又去破壞別人家庭了。
她聽得一腔怒火,“小公子,你別哭,我這就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夫人和將軍,給你討一個公道。”
“冬月姑娘,這件事情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這都是我們的家事。”
“家事?”
“嗯!秦婉婉,她是我的表妹,她如今受到這般對待,不管秦家之前如何,我會將她帶走。還有,這件事情還請冬月姑娘不要告訴小玲,她剛生了孩子,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心靜養。”
冬月一想,也是這麼一回事,她便說道:“那好,那我暫時先不對夫人和將軍說這件事情。謝老闆,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記得告訴我。”
“好。”
之後,謝珺帶著冬月去他房中換了一身衣服,讓林叔駕馬車送她回去,又給秦雙洗了熱水澡,給他換了乾淨衣服,哄他睡了。
秦雙睡著謝珺的床,謝珺則是坐在桌子前,他想著明天去將秦婉婉帶走的事情。
秦雙就算是睡著了也不安穩,嘴裡說著胡話,說著不要殺我,不要割我手指頭,不要將我拿去餵狗之類的話。
秦雙,他那麼小,究竟經歷了一些什麼。
第二天早上,秦洛一早起來就去秦老夫人的房中,因為昨日秦洛砍了秦家祠堂的靈位,秦老夫人今日病倒了。
秦洛見秦老夫人病著,他也將那件事情說了出來。
“娘,霜兒看中了你這塊地方,想要你的房間做我們的婚房。”
秦老夫人一聽,她立即暴跳如雷,早上感覺到的身體不適,瞬間被憤怒壓過了。
她吼道:“她冷霜算了什麼東西?她娘是青樓的女人,她名義上是之前冷老闆的女兒,其實不知道是誰的種,而且冷家現在已經沒落了,冷老闆都死了,她冷霜不過就是我們秦府的一個奴婢。”
秦洛聽秦老夫人這麼說,他瞬間就不開心了。
“娘,以後霜兒是你的兒媳婦,是你兒子的正房夫人,你不可再說她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