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你個死丫頭,不學精明一點,還不得餓死你。剛才香味都飄滿了整個蓮花村,我們蓮花村除了白小玲,誰還能做出這種味道的東西,我看就是你這個死丫頭偷懶,沒有仔細看。”
三妞被罵了,她也不敢還嘴,四人走到茅屋的門口,舅母站在門口喊著,“三妹,三妹。”
屋裡沒人應,她便自己開啟了圍欄,然後進去了。上次劉氏給她拿衣服的時候,她看見她箱子裡面還有一個包裹,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好東西。
這下屋裡沒人,也正好進去看看。
舅母說道:“你們三個就在院子裡面玩,我進去看看。”
“好的,娘。”
劉氏的房門前幾天壞了,只能從裡面栓住,不能從外面鎖,反正蓮花村每家每戶都是窮得叮噹響,他們家以前就是最窮的,就算強盜來他們家裡走一趟,都帶不走一點東西,所以劉氏也沒有請人來修門。
她直接推了門就進去,她開啟箱子,將舊衣服都翻了出來,然後將包裹取出,包裹裡面竟然裝的都是糖。
她嚥了咽口水,然後取了一塊糖放在嘴裡,真甜,這一輩子也沒有吃過這麼甜的東西。
她抓了一把糖放在懷裡,然後趕緊出去了。
正走到院子,就遇到了沈逐浪的大姨,也就是劉氏的大姐。
大姨看見舅母身上的新棉衣,一雙眼睛快要恨出血來,她年輕的時候出嫁到鄰村,雖然兩個村雖然隔得不遠,但是幾十年來,也沒有回來幾次。這次她倒是聽說,自己三妹家中的小寡婦不得了,進了鎮子一趟,就賺了好些銀子,買了一輛馬車的東西,給村子裡面的村民都發了糖不說,還往大舅和二嬸家裡送了一袋米。
一袋米呀!那是多麼珍貴,家裡的米缸早就見了底,屋裡的孩子餓得直哭叫,家裡的男人讓她過來看看,大家都是親戚,憑什麼大舅家和二嬸家都能得一袋米,而她什麼都沒有。
白小玲已經嫁給了沈琮青,就得跟著沈琮青一起叫她一聲大姨,所以她家的一袋米,她也要討了來。
舅母看了大姨好一會兒,這才想起她原來是劉氏的大姐,她男人的大妹。她連忙笑著說道:“原來是大妹,好些年沒見,你怎麼就回來了?”
她心想,我再不回來,好東西都得被你們瓜分完了。
嘴上不能這麼說,臉上依然帶著笑,“這不,聽說琮青那孩子遇了不幸,我過來看看,隨便帶了小袋子的秕穀。”
秕穀就是顆粒不飽滿的水稻,裡面基本上都是沒有穀子的,不過對於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能有秕穀就不錯了,將秕穀搗爛以後,和野菜一起煮了,就這樣吃上熱騰騰一碗,那真是比神仙都快活。
舅母看著大姨所說的小袋子,那還真是小袋子,整個袋子不過手掌大小,她真是將錢袋當作了米袋給送過來了?
她剛嫁過來那會兒,大妹還沒有出嫁,在家裡的時候,可沒有少刁難她,厲害著呢!這位大妹出嫁幾十年,回來的次數少之又少,她記得她就回來過三次,第一次是在孃家被婆婆打了,第二次是在孃家被男人打了,第三次是婆婆男人都打了她。
她每次都跑來和沈琮青的爹哭訴,但是奈何沈琮青的爹是個讀書人,一輩子沒有下過多少地,力氣不行,所以每次他都只是去鄰村給那一家人講道理,一家的暴躁脾氣,哪裡聽得進去一堆大道理,等到沈琮青的爹走了以後,打得她更厲害了。從此以後,她也沒有回來過。
家裡的老人去世,沒有回來看一眼。沈琮青的爹去世,也沒有回來看一眼。沈琮青戰死的訊息傳回來幾天以後,她倒是回來了。
要說她是回來看望劉氏一家,舅母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恐怕也是惦記著能從這家裡拿走一些好東西,所以故意拿了那麼一點秕穀來。
舅母也不說破,她也正想將白小玲趕出這個家,然後將她帶回來的好東西都從劉氏那裡騙走。劉氏就是傻,這麼好的衣服,就在她三言兩語之下都送給了她,如果她身邊沒個聰明人,這間茅屋的房契,房前的幾畝地的地契,她可都有信心從劉氏那裡騙過來。
她現在,正是要人幫忙的時候,她回來了也正好。
舅母從懷裡掏出一塊糖,大姨見了眼睛直髮光,她問道:“這是什麼?”
“糖,大妹你可不知道,三妹家的小寡婦白小玲帶了多少好東西回來。”
大姨剝了糖紙,把糖放在口裡,一瞬間的時間,她覺得自己的味蕾都被開啟了。一輩子吃糠咽菜,她哪裡吃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