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幾張銀票扇風,立馬就有幾個姑娘迎了過來,她們笑得很妖,“公子,裡面請。”
白小玲被幾個姑娘簇擁著,她們身上的脂粉氣太重,有些嗆鼻,她忍住想要打噴嚏的衝動,隨著她們一起進去。
剛上了樓,就在二樓的大廳裡,白小玲看見有幾個穿著華服的男人,他們坐在一起喝酒,在他們面前,是正在跳舞的歌姬。
白小玲有些好奇,在這裡還有這麼一股清流,來百花宴只是來喝酒吃菜觀賞姑娘跳舞?
由於她多看了幾眼,有一個人也在看她,當白小玲看清楚看她的人的臉以後,她立刻扭過頭,然後用銀票遮住自己的臉。
她為什麼那麼眼賤非要去看,正在那邊喝酒吃菜的人裡面就有沈琮青,而且她還被他看見了。
不過,他只看了自己一眼,而且她現在穿著男裝,他應該認不出她。
如果被他知道,她不聽他的話跑出來,而且還來青樓,準備向這裡的姑娘討問避孕的方法,就算沈琮青脾氣再好,也免不了會發脾氣。
白小玲心裡想著,難道以前自己的好運氣全部用完了嗎?自從沈琮青回來以後,最近老是倒黴。
白小玲拉著她身邊的一個姑娘,說道:“姑娘,我突然肚子痛,你先帶我先去茅房。”
被她拉住的姑娘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公子,這邊請。”
她剛準備跟著那位姑娘離開,想不到沈琮青已經來到她的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由於被銀票遮住臉,走路的時候還撞了他一下,當她移開銀票,正打算發火的時候,就看見了沈琮青的那一張臭臉。
而且他身上還有淡淡的酒味,他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她怎麼在這裡?
這個問題答得不好,後果嚴重。
昨天他們發生關係,就是因為沈逐浪突然說喜歡他,所以他生氣了,她就慘了。
她不能讓沈琮青生氣,不能讓他抓住她的小尾巴,在這件事情上,她必須佔上風。
白小玲重新抬起頭看向他,然後變成一張苦情的臉,她將銀票往他身上一扔,喊到:“你好意思問我怎麼在這裡?我還沒有問你怎麼在這裡?你和我成親三年多,有三年的時間你都在外面打仗,如今終於盼到你回來了,你每天都忙著應酬,如今還來了這裡?要不是我看你今早走得有些著急,所以多留了一個心眼,我還以為你在處理政事,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喝花酒。”
沈琮青被她突如其來的一頓話說得有些蒙,他說道:“我今日約他們出來喝酒,就是想打聽一下逐浪的事情,你也知道,逐浪已經在翰林院閒置了幾個月了,我以前也以為是他還沒有遇到合適的職位,但是現在覺得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所以就約了幾位大人出來,想要問出一點什麼。”
聽到沈琮青的解釋,白小玲也是驚呆了,他竟然對她解釋了,而且還解釋得這麼詳細。
白小玲身邊的姑娘問道:“沈將軍?這位是”
“我夫人。”
她聽到他說“我夫人”三個字,心裡莫名被蘇了一下。
姑娘們立刻離沈琮青遠了一點,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沈夫人來抓沈將軍回去?
沈將軍也真是好脾氣,如果換做其他人家,恐怕丈夫早就和自己的妻子打起來了,而沈將軍竟然還輕言細語對她解釋,這樣的好男人,誰嫁了誰幸福。
和沈琮青一起喝酒的幾位大人也走了過去,他們分別解釋道:“沈夫人,你誤會了,沈將軍就是想問問我們,關於這一屆的狀元為什麼還沒有任職的事情。”
“對呀!而且之前沈將軍是不同意來這個地方喝酒的,但是我們想著反正是沈將軍請客,於是挑了一個最貴的地方。”
“沈夫人,我們都可以作證,剛才沈將軍只顧喝酒吃菜,那些歌舞的女人,他連看都麼有看一眼。”
誰關心他的私生活,剛才她那樣說,不過是給自己來百花宴找一個藉口而已,現在好了,她撞到了沈琮青,整個百花宴的人都知道,她是沈將軍的夫人,她現在問誰避孕的方法,誰敢告訴她?
她的運氣怎麼就可以這麼差,現在她又應該這麼辦?
正當白小玲一籌莫展的時候,沈琮青開了口,“所以說,你之前的不在乎,全是裝的?”
現在她該怎麼回答,這真是一道送命題。
他自己也覺得剛才自己的做法很奇怪,她找來這裡,他不僅不生氣,還向她解釋,而且內心竟然還有一點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