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了吧,說是淚光點點,嬌喘微微,閒靜時如姣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摘紅),萬般皆好,就身子稍稍有些羸弱,說是打從孃胎裡帶了些嬌病。
按理說,這高門大戶挑選媳婦,定是慎之又慎,尤其那霍家大公子霍元擎乃是霍家長房嫡孫,替他挑選媳婦更應該比旁人精心三分才對,女子若身子骨不大好,甭說這些權傾大家,便是些尋常老百姓家都會有些計較的。
可這沈氏不同,這沈氏還在孃胎裡的時候便已經指給了霍家大公子,原來兩人打小便早已經定了娃娃親事,霍沈兩家原是世交之家,霍家對這沈氏只有庇護,絕無嫌棄。
因大公子性子冷冽又鎮日繁忙,至於這長公主,眾所周知,她一概不曾理會過府中雜事,連中饋都一併交到了二房手中,是個不理紅塵世事之人。
老夫人憐惜沈氏唯恐在府中清冷,便長囑咐一眾小輩前去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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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房承襲,當家主母又是當今大俞身份最為尊貴顯赫的長公主,大房的顯赫非尋常地方能及,別說霍家二房三房,便是這貫滿京城,能夠跟長公主相提並論的婦人也是少之又少。
因大房的三位主子都性子清冷的緣故,即便同在一個府上,二房、三房之人都鮮少有機會能夠前往,此番好不容易添了個知情識趣的主,大家夥兒覺得新鮮,自然往大房跑得勤。
而這霍元昭自從往大房走了幾遭後,是徹底瞧不上洗垣院裡的任何東西了。
只覺得瞧哪,跟那大房比起來,哪哪都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果真這人是分三六九等的,霍元昭以往一直覺得自己定是屬於人上人這一類的,可每每往那大房大嫂屋子裡走一遭,便覺得與大嫂沈氏比起來,自己不過是屬於最末流的那一類。
為此,那霍元昭還失意惆悵了好幾日,待想通後,便仍然屁顛屁顛的想著送去受虐。
這霍元昭這些日子如何痛並快樂著紀鳶是不知,她只知,住在洗垣院的這些日子裡,安逸舒適,已然將要適應了這裡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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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大早,紀鳶早早便起了,因外頭天色還有些烏灰,鴻哥兒這個貪睡的雙眼眯瞪起不來。
紀鳶便用帕子在冷水了浸了一陣,然後絞乾了往鴻哥兒臉上一抹,哥兒頓時被凍醒了,只一臉幽怨的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