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那霍元昭也趕來了,得知尹氏去了正房,霍元昭頓時擰著眉毛道:“姨娘身子本就不適,昨兒個累了一日都已經累昏倒了去,怎麼不好生歇著,這一大早的去太太屋子裡做什麼,難不成連那宴會後的善後事宜也悉數搶著做麼,太太離了她,又不是沒得旁人可用,真真氣死我了,我現在就去瞧瞧,我倒要去瞧瞧,她到底去做什麼,是不是今兒個還想要再暈倒一回。”
這霍元昭便是個炮杖似的脾氣,一點就著。
她又擔心又憤恨,既擔心尹氏的身子,又氣憤她不愛惜自己,再者,她霍元昭打小便最討厭尹氏處處時時地前去巴結討好太太了,倘若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她情願她每日吃穿用度都是最差勁的,也不願自個的姨娘去腆著臉面在別人跟前搖尾乞憐。
但凡一意識到尹氏有這般行徑,霍元昭便隱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只覺得心裡腦子裡快要發炸了似的,瞬間變成了個叛逆討人厭的破小孩。
到底還是有幾分小孩心性的。
紀鳶見她氣得咧嘴歪眼的,這幅架勢跑去正房,旁人不定還以為她是去找太太乾仗的呢。
紀鳶立馬將人給拉進了廳子裡,屋子裡丫鬟立馬上了茶。
紀鳶親自將茶給霍元昭端去,又從盤子裡拿了一塊點心塞到了霍元昭嘴裡,堵住了她滿嘴的噼裡啪啦,道:“我的個姑奶奶,你消停消停吧,姨母行事自有她的章程,自有她的道理,要你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瞎操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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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元昭聽了頓時又炸了,一口將嘴裡的點心整個吞了,只衝紀鳶怒目而視道:“你說誰是小屁孩,你說誰毛都長齊,紀鳶,你欠打是吧,信不信…信不信我撓你。”
紀鳶笑道:“信信信,如何能不信,您那五指神功的威力,我可是受教過了的。”
見霍元昭又瞪她,紀鳶只聳了聳肩,忽而一臉正色道:“姨母便是往日去正房問安,也沒有像今兒個這般早的,想來,應當是有要事想要與太太商議吧。”
想到這一段日子來尹氏的在吃食起居等一應事物上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