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蔡氏莞爾,只無奈搖頭。
為了不耽誤兒子學習,原本是想要來年春闈後再替兒子將親事定好的,可昨兒個聽婉婉提到紀鳶,蔡氏當即便反應過來,她們兒子等得,只鳶兒立馬及笄,姑娘眼看長大了,怕是等不得了喲。
得了得了,她雖也想過,他日兒子若是會試成功,想要找什麼樣的兒媳找不著,可畢竟兒子的心思她懂,且她們王家世代家門順當,歸根結底便是在挑選兒媳這一事上慎之又慎,紀鳶是打她兒時便被她相中的,縱使家生變故,可方才冷眼瞧著,是愈發令人滿意了。
誰有美滿順當的日子不想過,偏生想要生生繞著道,受著累卻挑選一條難走的路呢,人的一生就這麼長,還是簡單些好,蔡氏是個心寬的,思及至此,心裡便開始琢磨著怕是得要將原計劃來年在操持的親事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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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王淮臨走出來後,遠遠地只見妹妹王婉君生怕他跟來似的,拉著小師妹飛快的跑遠了。
冬日裡有風,吹打在她飛起的髮梢、衣角,只覺神采飛揚。
王淮臨立在原地遠遠地瞧著,過了片刻,只失聲笑了笑。
小廝在一旁殷勤道:“公子,要不要跟上去?”
王淮臨默了一陣,道:“不急,且先回書房吧。”
小時候妹妹怕小師妹搶他,護他護得極緊,現如今風水輪流轉,生怕他跟她搶小師妹,女孩子家家喜歡聊天八卦,兩人大半年未見,怕是有說不完的話,他還是再安心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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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淮臨料想得沒錯。
王婉君拉著紀鳶噼裡啪啦,說得口乾舌燥,二人互訴近來近況,紀鳶極少出府,除了之前歷經王氏那一遭,幾乎無甚可說的,頓了頓,想起之前那場大雨,便將自個小院險些被掀一事兒細細說給了婉婉聽。
婉婉聽了瞪大了雙眼,道:“那霍家不是大俞第一國公府麼?怎會將如此破爛的屋子給客人住?便是咱們府上,就下人住的屋子漏了雨,母親屋子、哥哥屋裡,還有我的屋子裡丁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