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羅世信和雄大海眼見侯君集露面,都是大大送了口氣兒。大樹上,侯君集大是嘆氣,低聲道:“老大,你糊塗啊!你這麼重的身子,噗通落下來,就是死人也聽的到啊,更何況那老尼的本事非同小可,就算比不上那高德祿,卻也差不許多了。你這樣衝來,可不是自己找死嗎。”
莊見嘿嘿乾笑兩聲,心中暗罵羅世信瞎出主意,只是這會兒,卻也無暇多說,只是輕輕拍拍侯君集肩膀,低聲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在這裡給我望風,我往前面去看看哈。”說著,就要往前面爬去。
侯君集一把拉住,變色道:“老大,不要太靠前,小心被那老尼姑發現。到時候,屬下就是要救你都來不及。”
莊見連連點頭,低笑道:“安了安了,我心裡有數兒,你只管給我把好風,我這就去了哈。”說著,不待侯君集再說,已是順著探向庵堂窗戶的一條粗枝爬去。
他身子靈活,這上房爬屋之功倒也極是利索。想想當日這個身子的主人,真是不知爬了多少回樹,練就的本領,這會兒卻被他盡數接收了過來。只不過想想,當日那小子爬樹是為了偷窺美人兒,自個兒這爬樹,卻是為了看一個老尼姑,心中就是大叫晦氣。
小心翼翼的撿著粗枝爬過去,已是到了那窗戶上方。透過半開的窗子,莊見屏住呼吸,正好能看到裡面的情形。
只見那老尼滿面鐵青的跌坐在一張蒲團上,紅拂跪在她面前,正自淚流不止。莊見大是生氣,側耳聽去。
只聽老尼喝道:“孽徒,你既知他是楊廣賊子面前的紅人,竟然還要與他苟且,嘿嘿,好啊,好的很。老尼不想費三年之功,竟是教出了一個白眼狼,竟是給仇人送了個助力,你可真是老尼的好徒兒啊,你何不直接來刺殺了老尼,也給你那心上人加官進爵呢!”最後一句話已是說的森然無比。
紅拂大驚,連忙伏下身子道:“師父,弟子不敢。弟子對師父之心,天日可表,如何敢對師傅不敬,我家少爺也不過只是貪玩之人而已,今,年不過十六而已,於楊廣之前,也不過是權且混些銀錢而已,並無真心助那昏君之意啊,還求師父明察。”
了了老尼聽了愈發惱怒,狠狠的盯著面前的紅拂,良久不語。紅拂不聞師父說話,壯著膽子抬頭看去,只見老尼姑兩道兇狠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不由嚇得一個激靈,連忙低下頭去。
心中想到莊見對自己的深情,不由的絞痛。遂壯著膽子問道:“師父,弟子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了了老尼面色鐵青,嘿嘿兩聲,冷聲道:“你平日素來剛烈,今日為了那個小賊,竟是軟弱至此,老尼大是失望。也罷,你有何事要問,老尼一發盡了你的心意就是。”
紅拂聽的心寒,知曉師父竟是起了殺她之心,不由銀牙一咬,問道:“師父自收了徒兒後,徒兒早已發覺師父似是深恨朝中之人,對當今皇帝也是直呼其名,只是弟子愚昧,實不知其中緣故,不知師父可能與弟子分說明白。”
了了老尼聞聽此言,面色大變,臉上已是一片陰鶩戒備之色,冷聲問道:“你為何要問此事?可是你那姦夫想要知道,讓你來刺探老尼的不成?”
紅拂聽她說的難聽,不由的面上通紅。搖頭哭道:“師父,弟子與他清清白白,並無苟且。他看似油滑,實是君子。家中不乏美婢,卻從無染指。弟子之所以問,乃是實在想不通,為何師父不能成全弟子與他。難道師父就不願弟子有個好歸宿嗎?”
了了老尼冷冷哼了一聲,罵道:“家有美婢,卻不去染指,那是他的狡猾之處,自家之物,大可隨時享用,自然是先將你這浪蹄子拿下才是,卻又是什麼狗屁君子了。老尼當日既然收你為徒,自然有老尼之打算,你竟敢私自與人定情,先不問老尼之意,你這徒兒卻又哪裡將老尼放在心上。”
紅拂聽的心中一片冰涼,原以為自己師父是全心為自己著想,哪成想竟是想要利用自己,達成某一目的的。對比之下,自己那個郎君卻是真真的對自己全心全意的,心中愈發的悲苦。
她這裡悲苦,外面樹上那位可是差點沒氣的從上面掉下來。我香蕉你個巴拉的,你個死禿子,老變態。老子明明純潔的跟什麼似的,到了你這老騷貨的嘴裡怎麼就他媽的成了淫棍了!只聽你他媽的這個調調,就知道你個老婊子不是個正經人。想來平日裡少不了找些花和尚參參歡喜禪,居然還一本正經的在這訓斥老子的女人。我你大爺的,你丫別讓老子找到機會,否則,老子要不讓你脫下層皮來,老子……媽的,老子就真去當和尚去,老子跟你混!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