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印象,要敢騙我,信不信立刻將你以後吃大肉的待遇,統統取消掉啊。”
羅世信聞言,不由激靈靈打個冷戰,面色不由一慘。看這架勢,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了。想想自己以後吃大肉的幸福生活,只得咬咬牙,悲忿的點點頭道:“好,我說。我剛才說……說……說少爺被魘著了,有些神經兮兮的。”
小羅同學滿面悲壯,說完雙眼一閉,大有英雄就義之氣。只是剛剛擺好了架勢,卻聽莊見怒道:“你奶奶的,誰要聽這個,老子是問你最後那句。就是那一句沒聽清,快說!丫的閉眼做什麼?裝死狗嗎?那也得等說完再死!”
羅世信被他一吼,頓時沒了脾氣,聽說是問最後一句,心中一鬆,連忙陪著笑道:“啊,少爺要聽最後一句啊,早說嘛,害得我嚇了一跳。我最後一句說的,說的是,呃,我最後一句說的啥來著?”
小羅同學一時激動竟是忽然忘了自己說過啥了,不由的轉頭衝著雄大海問道。雄大海一陣的無語,斜了他一眼,搖搖頭,才對莊見道:“少爺,他最後那句是:要不找個道士啥的,來瞧瞧好不好。”
羅世信大喜,拍掌道:“對對,就是這句!少爺,我說完了,咱們老規矩還是不變哈。”小羅同學聽人替他搶答了,唯恐少爺耍賴,連忙轉角敲釘的敲實了。只是說完之後,卻不聽莊見回答,不由奇怪。轉頭望去,卻見莊見面色陰晴不定,嘴中只是喃喃自語著。
原來莊見聽到道士二字,頓時便想起了袁天罡。隨即便想到了,自己和袁天罡相識的過程。一切都是為了爻殼!而在那個內庫中,真正有著詭秘色彩的,便是自己當日偷樑換柱之後,換進去的那片假貨。那賊進去寶庫,卻空手而出,自然不是衝著財物而去的。那麼,加上這種高超的潛入之法,衝著的物事,便顯而易見了。
自當日無心死後,對於爻殼一事兒,莊見幾乎都要忘卻了。但今天忽的聽到蘇烈說起這事兒,不由的登時再次想起當日死在自己懷裡的那個偷兒,以及所謂隱龍村中的那些人來。想想這幫人的詭秘之處,莊見忽的便有了一種被人窺伺的感覺。
如今這人竟能輕易的進出皇宮內庫,這說明此人定然是潛伏在左近,否則,如何能進入這皇宮中的最深處呢。別說內庫四周戒備森然,便是那皇宮大內之中,更不知暗中藏著多少高手衛護著,否則,一國之君坐于都城之中,豈不早是隨時可被人取了性命去!此人輕易進入,卻什麼也不取,對自己換進去的爻殼,竟然也不拿走。可見必然是看出那是個假貨了。其人對爻殼一物,定是熟悉無比,否則斷難分辨出其真假的。
莊見想的明白,額頭上不由的冒出汗來。這人一直就隱藏在自己附近,而自己竟然始終沒有絲毫察覺。對方要是想對自己下手,那豈不是易如反掌嗎?只怕此刻看了那假的爻殼後,早晚會聯想到自己身上的。要是不早做安排,只怕到時候定然被人害了都措手不及。
只是此刻,李淵大軍在外,城內戒備森嚴,想來那人也不敢多動。那麼,其發動的時機,必然是城破的一刻。這麼說來,只要自己提前安排下,想要迫使此人顯形,倒也未必不可能。
莊見心中暗暗打算,將一切都算計了一番,這才抬手擦擦額頭上的冷汗,低低的向著眾人安排起來。
大業十三年十月二十七日,在李淵大軍抵達大興城下的十三天後,各部軍伍均已到齊。李淵躊躇滿志,下達總攻令。攻城之前,當著城上城下兩方的將士,老李同志大大的秀了一把,頒佈禁令:城破之後,不準冒犯隋室七廟,不準冒犯代王和其他皇室成員,如有違背,屠滅三族。
城外李淵說誓,城內的代王楊侑卻是六神無主。兵部尚書衛文升此刻早就臥病多日,昏昏沉沉不省人事。此刻的楊侑如坐針氈,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叫遠在江都的祖父也沒有回應。二十萬大軍圍城,數萬守軍守城,城內人心思變,城外孤立無援。
如果皇帝楊廣在,還可以下詔號令天下勤王。而楊侑呢,卻恰恰沒有下詔的權力。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在彷徨無助中,只得將自己的一點智慧努力的發揮出來。下令左翊衛將軍陰世師,與京兆郡丞骨儀,以代王的名義登城據守。
然而這兩個人跟衛文昇相比,能力不足,威望不足,大興城內一日三驚,人心惶惶。就在這種時刻,沒人發覺,城中的青幫和丐幫兩幫,卻是都奇怪的沒了蹤影。而守城的軍中,卻是忽然漸漸的今天多一點,明天多一點的,多出了很多新面孔。
城外這幾日,李淵天天派人到城下喊話,聲稱自己此次遠來,實在是為了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