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隨即便明白了他的心意,肚內不由暗笑。
不說他本就想狠狠的敲詐一番,就算原本沒有這個想法,現在人家送上門來,更是不會往外推的。只不過原本沒想好要些什麼,這會兒卻是已然有了目標了。
看著宇文化及陪著小心的笑臉,莊大少先是沉吟一下,方才很是為難的搖搖頭道:“哎呀,多謝宇文兄好意了,只是兄弟我千里奔波,這剛剛來到洛陽,可是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呢。哪像宇文兄這般大家,在哪個地兒都有大宅產業的。唉,兄弟下朝後,還要去奔走找尋住的地兒呢。啊,要不這樣吧,宇文兄呢,也不用那般客氣的請我赴什麼宴了,不如直接將你那宅子借我住住如何?等到日後我找到住處或是住的膩了,再還與宇文兄就是。你看可好?”
他笑嘻嘻的說著,宇文化及卻是聽得一陣陣的頭暈。不用請你赴宴,直接將宅子借給你住住?你那借是準備借多久啊?只怕是劉備借荊州吧,你借了去,我可沒孫權那般心氣兒再去跟你討要啊。還等日後你找到宅子或是住膩了再還我?叉叉你個老母的,你住到我的宅子裡後,只怕你是很難再尋到合適的宅子了,至於你什麼住膩了,估計你丫這輩子是住不膩的吧。等你還我?只怕我等白了頭,就是等到我孫子一輩上也等不到那一天吧。
宇文化及忿忿的想著,看著眼前這張魔鬼般的笑臉,只想上去狠狠的踩上兩腳才解恨。只是想及這廝的權勢,卻是隻能當做意淫罷了。看他猶自笑吟吟的等著自己回答,只得苦笑問道:“兄弟這個借,可是太過客氣了。只是我這宅子要是借給兄弟你了,那老哥哥我又住哪裡去啊?這一時半會兒的,就是有地兒也搬不了啊,不如別做商議可好?”
他明擺著是推脫之語,哪知莊大少卻是早已為他打算好了。眉花眼笑的道:“好辦好辦,好辦至極。你們要是沒地兒去呢,可以先到驛館住下啊,那邊反正也是不要花錢的嘛對不。其實呢,我這也是為老哥哥你著想的。你想啊,這要是我晚上去了你那兒赴宴,這心裡總惦記著沒地兒住,那肯定心情不好。這心情一不好呢,面上難免會不高興,這一不高興了呢,難免就會記起很多以前遺忘掉的事兒,比如什麼歌姬啊,什麼舞女啊之類的。這一旦記起來了,哪天要是一不小心洩露出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這且不說,我一不高興,老哥哥肯定會關心小弟,問起來的對吧。那你要是一問,兄弟與你情同手足,自然不會瞞著你嘛,對不?那跟你說了小弟的困境,你這做哥哥的肯定會幫兄弟去謀劃的,等你找到了合適的地兒,以老哥哥你這般豪爽仗義的性子,那肯定是先付上錢,然後再轉增給兄弟的對不?唉,你不必否認,你的脾氣我還能不瞭解嗎?這樣說起來,老哥哥既是要給兄弟一座宅子暫住,那又何必費那麼多事,兜轉這麼大一個圈子呢?反正早給也是給,晚給也是給,那就不如現在直接把你的舊宅子給我,兄弟我呢,也不挑,將就著住下就行。老哥哥你找到新宅子後,買下直接自己搬進去就好,這樣豈不是省了老大的事兒了?你說我說的對不?”
莊大少言笑晏晏,很有耐心的解釋著。卻聽得旁邊眾大臣那邊,接連響起幾聲倒地之音。這般直接向人勒索田宅產業的,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有條有理的,怕是滿大隋也就莊公爺,蠍子拉屎這獨一份了。至於前面說的什麼歌姬、舞女的,卻是完全的不知所云了。
但他們聽不懂,可不代表宇文化及聽不懂。眼見著這廝洋洋灑灑這一大通不說,竟然還將當初紅拂之事拿出來威脅自己,不由氣的面色鐵青。不說當日這廝曾信誓旦旦的答應了,那事兒只當未發生過的。就說現在,據自己瞭解,那女子已是成了這廝的侍妾了好不好。這會兒要是捅了出去,傳到皇帝耳中,一查下來,這廝胡言亂語一通,說是當日自己送給他的,那還不要了自己一門老小的命啊。
這且不說,聽聽這廝都是些什麼邏輯啊?自己憑什麼一聽你沒地兒住,就要給你去張羅買宅子啊?老子欠你的嗎?還什麼你瞭解我的脾氣,什麼豪爽仗義!那你丫咋就不能仗義一回啊?我你大爺的!我那是舊宅子,你不挑?我那宅子是洛陽城數一數二的好不好,你丫個無賴你挑的出毛病嗎?混賬東西,我自己有家,卻要我去住驛館,給你倒地兒,我憑什麼啊我?
宇文化及心中的憤怒委屈,此刻簡直如同長江大河決堤一般,洶湧噴薄。聽著這小無賴侃侃而談,給自己安排的那個到位啊,簡直就是個優秀的策劃員嘛。面上一套一套的,俱皆貌似是為自己打算,目標卻只有一個,那就是霸佔自己的房產!
宇文化及很憤怒,只可惜不管他如何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