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後頸穿過,將他直直釘在地上,箭尾處兀自顫巍巍的抖動不停。
眾人俱皆大驚,羅士信搶上一步護著莊見,雄大海已是一聲大喝,身形早已躥了出去,直往對面屋脊上竄去,但見對面屋脊上一個身影忽的飄起,肥大的袍服展動,已是如同一隻大鳥般騰空而去,隻日光下一個光頭反射出一點光亮,正是一個和尚。
雄大海待要再追,已是不及,不由氣的連連跺腳,卻也徒喚奈何。眼見不遠處忽的又騰起一個身影,暗暗輟著那和尚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知曉定是躲在暗處的侯君集出手了,這才放心。轉身回來察看,卻見那店夥早已是死的透了,只得向莊見搖搖頭。
莊見心中嗵嗵跳著,臉色已是有些變了。方才那一箭威力驚人,絕非是一般軍旅之中所用的器械,幸好對方倉促之間,只是要殺人滅口,如果是對著自己射來,怕是後果難以預料。
喵了個咪的,這活兒太他媽的危險了。要趕緊做完事急閃才是,這裡既是被對方知曉了變化,那麼城管司裡還不知有沒什麼變故呢。
莊見不再耽擱,令將那一眾店夥盡數登記,隨即遣散,偌大個店中,再無旁人了。這才令人守住各處險隘,小心提防。讓雄大海留在外面照應,自己帶著羅士信和兩個司役一起進了那齊彪的賬房。四下打量一番,已是看出端倪。只在一排架子旁,有面能容一扇門戶的空檔。
當下走過去細細察看,良久終是在架子一側的位置,發現一處青磚似是活的,試探著伸手一按,卻是毫無動靜。莊見一呆,皺眉想想,不甘心的又是按了一下,卻仍然毫無所動。不由的大是洩氣。轉而再去察看別處,卻是再無所獲。
莊見氣極,趕著忙活這一通,竟是毛都沒摸著一根啊。三個知情的全數死了,惟一一個大頭在城管司,也不知情況如何,這條線竟是到此絕了。
惱怒之下,不由的抬手忿忿的一掌拍在牆上。剛要破口大罵,卻忽聽一陣極細微的扎扎之音響起,牆面上忽的一動,一個門戶已是悄然滑開,露出一個通道來。
莊見一愣,隨即大喜,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方才一掌,正拍到那按了兩次都沒反應的青磚上了。這機關設計極是巧妙,須得連擊三下才能開啟。也只有這樣,一般人來到這兒,就是不小心按到此處,也是斷然不會露餡。
看著那黑漆漆的通道,莊見讓人去點起幾個火把,向裡面照去。那通道寬窄只容一人多點,曲曲折折不知通向何處。莊見讓兩個司役守在門邊,自己帶著羅士信一頭紮了進去。
通道內寂然無聲,除了二人橐橐的足音外,就是火把燒的嗶嗶啵啵之聲。只走了大約有半柱香的功夫,才見前面一堵牆擋住去路。
羅士信側身讓莊見上前察看,自己則警惕的提起勁力,以防不測。莊見先是趴在牆上放開耳力聽去,卻是不聞絲毫聲息。抬頭見左側牆上一個鐵環,想來就是開啟門戶的機關,回頭看看羅士信,見他點頭,這才伸手拉住,只覺似是需要扭動才行。便先向左邊轉動,果然一陣響聲過去,那牆突的向後退來,隨即往一邊滑去。
羅士信早將莊見拉到身後,自己凝目向外看去,卻見只是一個空置的小屋,此際靜悄悄的似乎並無什麼人跡。
羅士信邁步就要往外去,卻被莊見一把拉住。回頭看時,卻見莊見滿面詭笑,微微搖頭,隨即示意他脫下身上的衣服。
羅士信大驚,急忙用手緊緊攥住,驚恐的連連搖頭。低聲道“少爺,俺……俺不幹……不幹這個。”
莊見這個氣啊,我Fuck啊!你不幹啥啊!難道老子會對你有性趣不成?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個爆慄,低聲怒道“你個豬,萬一有人在外面等著,你這樣出去,不給人送肉啊。脫,娘希匹的!你對生活厭倦了,老子可活的滋潤著呢。這要英年早逝了,還不得他媽的冤死?趕緊!”
羅士信恍悟,這才手忙腳亂的將外衣脫下。莊見又附耳低低囑咐了幾句,羅士信連連點頭,這才轉身向外。先是猛然將一根火把扔了出去,啪噠一聲落在地上,並無生息。隨即回頭看了莊見一眼,見莊見點頭,這才大喝一聲,抖足力氣,將那襲外袍抖起來,向外拋去,這一看果然猶如一個人衝了出去。
便在此時,只聽的一聲輕喝響起,一個人影已是突兀的從空而落,雙掌帶著一股惡風,猛然擊出,正往那襲袍服上打去。只是不等擊倒上面,卻又是一聲輕笑響起,只見一個白影,呼喇一聲已是自上壓破屋頂而下,直往那人影擊去。
那人大驚之下,不及再去打那袍服,雙掌反而向上,倉促間迎上下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