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伽看著這小子歪肩斜背的,歪著頭閉起一隻眼來看自己,心中不由來氣。沉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我突厥王庭又有何事?”
莊見撇撇嘴,伸伸懶腰,慢聲道:“我靠,你丫哪一隻啊?你是可敦嗎?貌似可敦是女的吧?你是女的嗎?看你丫那小胸脯,整個就一飛機場,該不是去泰國沒整利索吧?死人妖,你憑啥問本公啊?知道你家見哥是幹啥的不,你夠資格不?靠!什麼小螞蟻也來跟我問話,老子豈不是要累死!喂喂喂,我說那誰誰誰,你過來,跟這老牲口講講,老子懶得理他。”
他眼見這羊伽、牛伽二人面色不善,想必不是什麼好鳥,自己如果一旦軟了,那可是就被人家吃死了。這會兒既是到了對方堂口,見哥那股子後世去人家地盤上談判的架勢,就不自覺的帶了出來。這話說,後世道上談判,越是到了對方堂口,這架勢越是要端足咯,不然鐵定吃虧。這可是見哥混跡道上多年的經驗。
至於後面發展,是跪地求饒還是握手言和,自然別有理會,沒到最後談判破裂,這架勢是決不能輕易放下滴。而且這倆老牲口,明顯不是老大嘛,大可不用屌他們的。故而此刻,見哥那架勢絕對是牛叉轟轟的。
牛伽被他一通話說的不由的瞠目結舌,眼前這廝說了十句話,到有八句聽不懂。什麼泰國?什麼飛機場的,簡直是不知所云。不過這廝對自己的蔑視倒是一目瞭然,顯然是根本不將自己放在眼內。而且最後那啥“老牲口”三字,牛伽大人也是聽的懂的。
牛伽大人很生氣!滿腦門子黑線搭下,沉聲道:“漢人!你敢對老夫無禮?可知惹怒了老夫,便是將你拿下,值此雙方大戰之際,可敦也不見得治老夫之罪。當知,咱們突厥說到底還是大汗做主的!”
莊見大怒,奶奶個熊的,居然敢威脅老子,老子嚇大的啊!本來這心裡被那冰兒小丫頭戲弄了一路就憋著一股子邪火,這會兒居然有人撩撥他,如何還能忍得,當下不由的就要跳腳大罵。
那邊巴吉眼見不對頭,這一路他可是領教了這位莊大人的無賴了,要是讓這位在王庭內撒開潑,此際正值多事之秋,一旦引發別的變化,不要說可敦一番心意付諸東流,便是突厥內廷也定是要大為震盪的。當下急忙過來攔住,苦苦勸說。
莊見與那牛伽都是怒目相視,各不算完。正自鬧的不可開交,一個青年正帶著一隊衛兵過來,眼見這裡鬧哄哄的,不由皺眉,喝道:“你們在此作甚?可敦還未醒來,你們便在此如此喧鬧,難道要做反嗎?”
眾人一愣,回頭一看,那羊伽、牛伽都是面色微變,微一遲疑,俱皆躬身行禮道:“我等見過莫賀咄設。”
巴吉面上微露喜色,也是躬身拜見。莊見冷眼旁觀,眼見這青年極是英武,年約二十二三歲,手中提著一根馬鞭,往那一站,倒是頗有些氣勢。只是聽著這些人的稱呼,大是古怪,那什麼牛伽羊伽的已經讓他很鄙視了,這會兒卻又跑出蛇來了。剛才就聽他們提了一句什麼蛇的,只不過貌似此蛇非彼蛇啊。要不然,那傻了吧唧怎麼看到這條蛇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呢。
他這邊正自暗暗猜測,那邊巴吉已是搶前一步,將事情細細說了。那莫賀咄設聞聽眉頭軒了軒,先是轉頭對羊伽牛伽道:“二位大人,今雖是我兄與大隋開戰,然我草原之人何時竟對遠來的客人無禮過?更何況我曾聽說漢人有句話叫,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們又何必為難他?休說他來了便是客,就算他是敵人,以三人之力入我王庭,在我突厥兒郎重圍之中,難道還能有什麼作為嗎?你們如此失常,豈不墜了我聖狼子孫的氣勢?罷了,此事自有我接下,你們且去忙吧。”說罷,不再看二人,已是滿含微笑的向莊見迎來。
羊伽牛伽被他一頓呵斥,不由的面紅耳赤,偏偏雙方地位懸殊,只得恨恨的瞪了莊見等人一眼,自帶人退去。
莊見眼見眼前一幕,心中不由暗暗警惕。這條蛇不一般啊!奶奶的,幾句話,即打壓了下面人,又語含警告之意,對自己等人敲山震虎,嗯嗯,是個人物。不過這小子滿面壞笑,定然是隻小狐狸。老子可得多留個心眼兒,免得掉坑裡去,壞了一世的名頭。
心中想著,那莫賀咄設已是依著漢人禮節,拱手笑道:“遠來的客人請了,下面臣屬職責所在,問的多了,還望客人莫怪。在下咄苾這裡給客人賠禮了。”
莊見心中既是打定主意,也是面上堆笑回禮道:“哈哈,哪裡哪裡,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咱們來的突然,也是冒昧的很,閣下大可不必如此。”口中說著,心裡卻是暗暗思索這人名字,多臂?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