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一路被冰兒欺負苦了,這會兒便踅摸著怎麼找回場子。只是嘴上雖是如此說著,腳下已是向外走去,遠遠的跟在眾人之後。
冰兒蹙起秀氣的眉毛,邊跟著他邊歪頭看他道:“為什麼非要人求你呢?咱們突厥人對待朋友,從來都是罄盡所有,不用朋友求的。你們漢人有這規矩嗎?那可不好。”
“啊?這個,那啥,俺們漢人也不是有這規矩,我們那兒是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自然就只有刀槍了。”莊大少大感狼狽。話說他自認也是仗義之人,被冰兒小美人一問,卻好似自己是那種勢力小人一般了。他本來是想逗逗這丫頭,沾點便宜啥的,這會兒卻是不由的有些羞惱了,只得胡言亂語的應對著。
二人一路拌著嘴,冰兒倒是一時間忘了煩惱,絮絮叨叨間,已是隨著眾人到了稍後點的一處大帳。
進的帳中,只見一個全身掛著金鈴銀飾之人,滿面皺褶,腰中尚自彆著一面小鼓,走一步敲一下,隨著那鼓點,嘴中尚咿咿呀呀的不知在唱著什麼,圍著一張錦榻繞圈而行。整個大帳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當先進來的薩摩等人,都是神情肅穆的看著那人,並不多語。等到莊見四人進來,大帳中已是站滿了人了。
莊見不再理會身邊的小丫頭,踮腳從人逢裡窺視,但見那錦榻上仰面而臥著一個女子,身著盛裝,體態曼妙。輕紗遮掩之際,看不清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