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道“大人,小的們實在是沒有這多銀錢啊,還求大人們高抬貴手,放小的們一條生路吧。嗚嗚。”一片聲的求饒,整個門吏所頓時開了鍋般熱鬧。
樊子蓋此時卻是手腳冰涼,莊見口中的第二被告、第三被告別人不知道所指是誰,他自己可是心知肚明的。哪成想這判來判去的,最後竟是判到了自己頭上。
望著兀自搖頭輕嘆的侯爺大人,樊子蓋緊緊閉上眼睛,暗暗咬牙。這會兒說什麼也要挺過去,不然就不是這點銀錢的問題了。一旦惹惱了這位閻王,只看他方才巧立出的那些個名目,就知道若是一旦落入他手中,想要不死都難。到時候家都沒了,還要那些錢有屁用啊。
他心中算計清楚,已是半點也興不起反抗的念頭了。方要張嘴說話,卻見莊大侯爺走至那幫潑皮之前,咳了一聲,開口道“你們先都起來,都到外面等候吧,這裡該怎麼判定,自會有一套程式的。你們放心,如今你們這兒的主兇已死,本侯自會為你們說話,求樊大人法外施恩的。嗯,你們都先出去吧,出去等我訊息,把這位黃哥兒的屍首也抬出去吧,好好安葬了。唉,人死了死了,一了百了,就什麼也沒有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貪財呢,再多的錢也得有命才能去花啊,唉,去吧,都去吧。”說著,揮手讓眾潑皮退下。
樊子蓋聽的心中哇涼哇涼的,這個無賴這話,明著是感嘆那黃毛的死,這暗裡其實就是說給自己個兒聽的,罷罷罷,五百兩雖說是極大的一筆錢,但跟全家老幼的小命比起來,卻是輕的多了。只是這個該死的管家,哼哼,一定要好好整治一番,此番一切禍端全是這老貨引起的,若是不好好伺候他一番,當真枉自為人了。
那管家正自盡心攙扶著主子,哪裡知道自己已是被主子徹底恨上了。他雖是精明練達,但並無背叛之心,也就猜不到樊子蓋欲要拉他當墊背了。
樊子蓋等眾潑皮陸續出去,這才躬身道“侯爺,既是如此,下官看這個案子,先有本官這兒自民部將賠償銀子出足,回頭再讓那其他犯人補上就是,大人看這樣辦理可好?”
莊見裝作關切的問道“哦,這樣啊,這樣可以嗎?這萬一給樊大人惹來麻煩,豈不是不太好?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本侯也不在乎這仨瓜倆棗的。”
樊子蓋聽的一陣的抓狂,五百倆還仨瓜倆棗?!這個無賴!流氓!牲口!禽獸!樊子蓋氣喘如牛,滿面潮紅,半響方才努力平復下來,顫聲道“侯爺莫要推辭了,下官斗膽做主,就這麼辦吧。”
說著,忽的一把推開那老管家,指著他喝道“樊祥,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樊家的人了,這五百兩罰金,你做為本案那個第二被告,本官罰你承擔三百兩,所有銀兩,本官自會派人自你那去取來,你也不必再回去了。”
說罷,也不理那樊祥目瞪口呆,回身對著莊見又道“大人,下官這就回去安排,明日午時之前,定將所有款額親送至大人府上。大人可還有什麼吩咐嗎?”
莊見暗自咋舌,娘希匹的,這老小子應是要得,手段當真辣的很啊。這麼久的老家人,說一腳蹬開立馬蹬開。毫不拖泥帶水,這丫的是個人才啊!他這麼處置,以後就是再想翻案,也已和他沒了絲毫掛礙,當真是乾淨利索,嗯嗯,這等手段,咱可要。不過咱可不會蠢到拿自個兒貼身人來學,這樊子蓋這可是一招昏棋!大大的昏棋!
他眼珠兒亂轉,想了想才皺著眉頭道“樊大人啊,本侯看這東西兩市裡面的問題很多啊,這樣吧,這幾日,本城管司會進駐兩市,徹查一下,有些方面可能做出些調整,到時候,怕是還要你樊大人的民部大力配合啊。我想樊大人應該能理解吧。”
樊子蓋暗暗咬牙,你這無賴耍弄這麼多手段,不就是要插進來嗎,這會兒還有什麼可說的,我說不行有用嗎?!
他心中咒罵,面上卻趕忙恭敬的道“侯爺能親自下查兩市,下官受寵若驚。這商情政事,本就是侯爺城管司的職責所在,下官豈敢怠慢,自當全力配合大人就是。”
莊見心中大喜,此番不但先期訛詐了五百兩銀子,還將後期目的達成,這一架乾的,真是爽到家了。當下眉花眼笑的連連拱手道“好好好,本侯這兒先多謝了。樊大人公事繁忙,自去忙吧,唉,為了這些小事,讓樊大人費了這麼多時間,我真是不好意思了,回頭,回頭我請樊大人喝兩杯,當面致謝當面致謝啊,哈哈哈。”
樊子蓋面色發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連連點頭道“侯爺謬讚了,那麼下官這就告退,告退了。”
莊見滿意點頭,拱手相送。樊子蓋看也不看一眼樊祥,轉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