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品大員。更重要的是,自己可是三皇子楊杲的老大啊。這帽子往署衙那些商官兒面前一拍,看一個兩個的,誰敢跟爺叫板。
莊無賴意淫著滿天下錢錢的美好生活,不由的一臉痴呆,嘴角口涎發亮。
“少爺,少爺,你又流口水了。”忠實的四不僕人羅士信探頭提醒道。
“啊?噢噢。”矜持!要矜持!我擦!我擦擦!“咦?為什麼要說又?你個小蘿蔔,想討打是不?”伸手在被起了個蘿蔔外號的羅士信頭上敲了一下,莊大少很沒面子的說。
“不是啊,少爺。你方才剛進來看人家那些小娘子時,就流了一些了。還好過了一陣兒就沒了。可這會兒你看著這些屋子,就又了嘛。”羅士信同學很誠實,很無辜。
話說這些個屋子有啥好看的,哪裡有那些白麵卷子大肥肉那麼誘人?這事兒讓羅士信實在是想不通。摸了摸自己被敲打的額頭,小羅同學憤憤不平。那個什麼蘿蔔的名字一點也不好聽。讓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起蘿崧,卻不知道,他所謂的蘿崧正是莊大少口中的蘿蔔。
主僕二人一路嬉笑,前面酒肆漸多,已是入了吃食坊。
眼望著兩邊大大小小的酒肆小吃,鼻中全是各式香氣混雜,羅士信不由的大咽饞涎。當日要不是因為餓的狠了,搶了人家酒肆的饅頭,也不會被追打出來,遇上莊見的。
此時,肚子中一陣的咕咕叫,那眼神就又開始了飄忽,對於上次捱打之事,早已忘得一乾二淨了。話說他一身銅皮鐵骨,那些個棍棒打在身上,跟撓癢癢差不多。終日被打的也早就習慣了。雖說跟了莊見後,再沒捱過餓,但這股子進了吃食坊就想撈點什麼的習性,卻是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莊見早知道他的事情,此時見他兩眼亂瞟,不由的心下惱怒。抬手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哎喲!”羅士信一激靈,滿面不忿的叫道“幹嘛又打我?”
“打你?我日你個香蕉巴拉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出來混的,這氣勢是頂頂重要的!要把那股子威壓顯現出來!威壓啊,懂不?看看你,看看你,啊,眼珠子飄來飄去的,一看就是個沒底子的。娘希匹的,簡直給少爺我丟人!”莊大少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怒道。
看看摸著腦袋的小羅同學,仍自迷惑,不由的一陣氣餒。左右瞄瞄,這才氣道“你個豬頭,好好看著,今個兒少爺就給你演示下,什麼才叫黑社會!”
說罷,已是大踏步的往一個擺著籠屜的店前走去,羅士信急忙跟上,心中大是興奮。平日裡聽少爺說的很多,但真正施展這卻是頭一遭呢。
只見莊大少龍行虎步,陰著臉走到近前,啪的一拍案几,喝道“那個誰誰,就你,過來!給少爺拿倆饅頭嚐嚐,快點!”喝聲中,手指著一個圓臉的胖傢伙。
那人先是一愣,隨即滿面賠笑的跑了過來,點頭哈腰的道“是是是,小的這就給客官包來。”口中說著,手腳麻利的已是取了兩個饅頭,用荷葉攏了,遞給莊見。
莊見低頭看看,點點頭,哼了一聲,接過後轉身就走。那胖子大急,連忙伸手扯住,賠笑道“客官,你這還沒給錢呢。一個小錢,謝客官賞了。”
羅士信在後面看的大是緊張,卻見莊大少立步回身,雙眉倒豎,兩眼圓睜,伸手一把就揪住那胖子的領子,冷冷喝道“胖子,你說什麼?老子吃你倆饅頭,那是看得起你!怎麼,你還要跟爺要錢?信不信爺給你把這店砸咯!嗯?”
那人被他一把抓住,先是一驚,抬眼打量莊見,見他一身紫袍,不由的眼內閃過一道迷惑。連忙賠笑道“好好好,客官休怒,休怒。呵呵,不過倆饅頭而已,客官只管取去就是,取去就是。”說著,連連賠笑。
莊見怒哼一聲,將他放開。還要再說,卻聽的身後一人喊道“小莊,你在幹啥?來了怎麼不進來?”
莊見一鄂,回頭看去,卻正是蘇烈。四下再一打量,這才發現,原來這街對面就是那津軒閣了。
當下一把推開那胖子,將手中饅頭塞到羅士信手中,哈哈大笑道“哈,蘇大哥,你來的倒是早啊。小弟遲了,待會兒罰酒三杯就是。”口中說著,已是大步向蘇烈走去。
蘇烈接著,搖頭笑道“兄弟勿需賠禮,我也是剛到一會兒。來來,咱們且上去再說,今個兒給你引見個好朋友,也是為兄在北衙的同僚。”
莊見大喜,連連點頭。二人已是相攜而入。後面羅士信看的呆呆的。話說少爺這也太彪悍了吧!這是黑社會?這明明就是強搶嘛。可那人為啥不打他呢?小羅同學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