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霍公說過要處罰你嗎?大冬夭的,帶著弟兄們在這裡烤肉吃,實乃創新之舉,理應獎賞才對,何來處罰的道路?本宮惱怒的是,有這種好事,你們居然沒有一個人去叫我,怎麼,不拿我當你們的主帥啦?”見魏夫驚嚇不已,霍駭急忙言笑解圍,輕騎兵是他的隊伍,他自然不會拿自己的隊伍開刀了,也自然不想自己的隊伍憎恨自己。
區區烤肉而已,豈能因為這點小事失去民心?霍駭才不會這麼笨呢?只是魏夫這小子倒也誠實,把輕騎兵交給他,霍駭很放心。
“霍公,小的們以為你在霍園之中,衣食無憂,所以就不敢貿然前去打擾!”魏夫傻笑幾聲,他身後的將士們也跟著言笑,原本緊張的軍營一下子變得輕鬆起來,伴隨著凜冽寒風而來的是烤野豬肉濃烈的香味。
“霍園之中的確是應有盡有,可是獨缺這香濃的烤野豬肉,還有就是和弟兄們一起吃東西的愜意,怎麼,難道你們不歡迎我來?”在收攬人心的時候,霍駭也不含糊,他知道接下來又有事情要發生,他需要兵馬,所有輕騎兵不能失去。
“霍公此言差矣,弟兄們都還記得上次霍公帶我們打野豬的場景,心中始終盼著還有那麼一天,只是弟兄們知道霍公日理萬機,沒有很多時間浪費在這軍營之中!”魏夫順手拿起一隻豬蹄塞到霍駭手裡。
霍駭也不遲疑。狠狠地咬了一口,入口雖不說是可口異常,那時冬日裡地這份暖意已經將他包圍。迎著寒風吃豬蹄,這的確是一種別開生面的享受。
見霍駭吃得正歡,輕騎兵們也不再害怕。一個個圍在一起。先前生硬地野豬皆已成了熟肉。每人一塊,吃得欣喜不已。
“魏夫,傳我命令,明天一早,輕騎兵在軍營沙場集合,明天不打回三十隻野豬回來。
我霍駭枉做你們的主帥!”吃了一會,霍駭拔出腰間的君子劍,大喊一聲,軍營裡立即響起響應地呼喊聲。此起彼伏,聲浪滔天。
寒風蕭瑟,將士們皆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霍駭也是借酒澆愁,把長孫無忌和王曉福地事情拋到腦後,一心投入這吃喝地歡樂氣氛中。
當夜霍駭留宿軍營,第二天一早,他將身上的襖子退去,穿上一身盔甲,立赤龍馬於眾將士跟前,出列的是一千輕騎兵,成四個縱隊站在霍駭身後。
隨著霍駭的一聲令下,輕騎兵飛奔出了營寨,朝旁邊的茂密樹林沖去,這裡就是他們上次鬥眼鏡蛇的地方。
天寒地凍,想一天打下三十隻野豬地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冬天來臨的時候,野豬都會躲進山洞或者是樹洞,很少有野豬在外面晃悠。
策馬前衝在空曠的樹林裡,霍駭只能聽到馬兒地嘶鳴聲,不曾見到野獸縱橫的聲響。
行至小樹林深處,裡面的河流已經結冰,霍駭忽地在冰面上見到了野豬梅花一般的腳印,心中頓喜,急忙朝野豬走過的風向飛奔。
身後的魏夫帶著輕騎兵似乎也看出了霍駭的意圖,於是也策馬跟了上來。
穿過光禿的楓樹林,接下來的是一片松樹林,厚實的針葉堆在地上,馬兒踩在上面軟綿綿的。
“魏夫,有沒有見到前面的樹林濃密處,我敢斷定,裡面定有一隻野豬,你可信?”霍駭勒緊馬繩,魏夫等人也迅速立馬於他身後。
“霍公之言,魏夫自然堅信不疑,請霍公稍等,魏夫立即下令將裡面的野豬射死!”魏夫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隨即一揮手中的灰色軍旗,身後的輕騎兵皆是彎弓搭箭。
“等一下,靠,你這個庸人,這麼多箭射過去,那野豬還能從吃嗎?殺野豬之道在於傷而不死,破而不裂,這才能保證野豬的原汁原味!”霍駭急忙拉住激動的魏夫,慢慢向他解釋起來,心中不禁感嘆,武夫就是武夫,什麼事就知道用武力解決,連打野豬也是這樣。
“手下知錯了,霍公稍等,待魏夫生擒這小畜生!”魏夫長笑一聲,隨即帶領身後的輕騎兵將前方的樹林茂密處團團圍住。
膽大的魏夫早已下馬,冒著嚴寒,他嗖地一聲衝進樹林深處,頓時只見密林深處樹葉搖擺不定。
裡面傳出野豬的陣陣慘叫聲,當然也有魏夫壯烈的喊殺聲,外面的將士們急忙齊聲吶喊,為魏夫助威。
一邊的霍駭不僅搖頭,心中納悶,說了不讓許多人一起射箭,開始也沒讓你這廝赤手空拳上去殺野豬啊!
帶一柄長劍進去不就沒這麼累了?哎,孺子不可教!
少許,樹葉停止搖擺,魏夫騰地一聲蹦了出來,身上沾滿鮮血的他憨笑著,懷裡摟著一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