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錯的話,改天抄下來試試看。
陸持卻是不知道,走過去看了一眼,正好就看見了孟生給小姐梳妝描眉的場景,挑了挑眉,笑著問:“喜歡的這樣的?”
沈棠只當他是在問糕點的方子,也不去看他,應了一聲,“看起來倒是挺好的。”
“我替你梳妝。”陸持突然說。
沈棠還沒明白他在想些什麼,瞥見話本子的內容,頓時悟了,撇過臉去,“沒有,我只是在看上面的方子而已。”
“那你便當我想要替你梳妝。”陸持說著揮手,良辰美景立即將梳妝要用的所有東西都送了過來,包括要用的胭脂水粉。
他像是玩笑般說:“總歸瞧了那麼多次你怎樣梳妝,總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
沈棠不想因為這些小事和他擰著,就沒有吭聲,也算是預設下來。
陸持這雙手拿到刀劍,也拿過毛筆,卻也是頭一次替人梳妝。骨節分明的手從如雲的烏髮裡穿過,要往上面挽成一個髮髻。但是總有幾縷不停話的頭髮冒了下來,放肆地在肩膀上飄啊飄的。
他面上仍舊沒有多少的表情,卻抿著唇,也不著急,慢慢將頭髮捉上來。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替沈棠挽了一個婦人的髮髻,中間用一支鑲了紅寶石的簪子固定,將人的血色也帶上來幾分。
若是忽略沈棠不見喜色的臉,倒是真的像一個才出嫁的新婦。
美景在一旁看著,見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難得如此和諧,圓圓的臉上滿是激動,“姑娘這個樣子比平時更好看了。”
“臉色瞧著還是有些蒼白的,這兩日可還是沒有休息好?”他挑了一些遮住瑕疵的水粉,用指腹抹開,彎下身子,輕柔地在女子的右眉間點了點,將水粉揉開,那紅得搖曳的硃砂很很快就不見了,臉色倒是越發蒼白起來。
他瞧著有些不喜,讓人拿來筆,沾了花汁,在女子的眉間描畫著。
迎著光,他本就是眉目如畫,薄唇如丹,原本線條還有些冷硬,可光亮將那些冷硬柔和掉。他的眸子中氾濫著點點微光,專注且溫柔著。沈棠能夠在他的眸子裡看到自己,這彷彿給了她一種被珍視的錯覺。
雙手攪和在一起,她低下頭去盯著男人衣袍上的雲紋,很快眉間便盛開出一朵嬌嫩的海棠花,彷彿風一吹,便會從額間飛出來一般。
陸持瞧著,眼中的笑意更深,拿了小銅鏡放到沈棠的面前問:“瞧著可還喜歡?”
沈棠本就不怎麼在意這些,他問了才順著他的話說了一聲“喜歡”。
對比她冷淡的態度,兩個丫鬟倒是覺得稀罕的很。
美景好奇得緊,湊過身子去細細看,越發覺得神奇,推了推旁邊的良辰,“你瞧見了沒有,若是將這個學會了,日後也能替姑娘這樣畫。”
“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畫成的?”良辰此時恨不得將她的嘴給直接縫起來,這擺明了就是世子爺對姑娘有了感情,這才替姑娘描了花鈿,她們這些丫鬟代勞算是怎麼回事。
“怎麼不成的。”美景還在問。
兩個丫鬟就這樣爭辯起來,外面丫鬟過來說:“楚少爺在二樓擺了席,請世子爺賞臉去一趟。”
沈棠此刻心裡說不出的怪異,她因為有孕,在金陵時就不怎麼敷粉,因此出門就帶了一頂帷帽。若是參加宴席,這樣定是不夠的,而陸持像是早早料到楚凜會過來請他們一般,提前替她梳妝了。
她告訴自己,這些不過是巧合罷了,難不成陸持還能未卜先知,知道她要看什麼樣的話本子了?
心緒煩亂,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她就瞧見男人的大手抓了過來,將她的兩隻手握在手心,狀似漫不經心地問著:“可是著涼了?若是身體不爽利,就不用過去的,楚凜那邊打聲招呼便是,等會再叫他讓人送一些你愛吃的過來。”
這就是在別人的船上,說來他們只算是客人,在主人家的地盤上提這麼多要求,則是有些不合規矩了。沈棠自然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將心裡的疑惑壓下去,全當成了是一場意外。
於是溫聲說著:“不必這樣,讓良辰美景多帶件衣服,到時候要是冷了。我再披上好了。”
陸持也沒再多說,只是將人的手拉得更緊,牢牢的護在身邊。
今晚楚凜宴請的除了陸持和沈棠之外,還有盛承宣和岑歡。
之前在船前頭,沈棠見過盛承宣一面,此刻也沒多少的意外,倒是覺得坐在她身邊的女子有些面生,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在打量別人,別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