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面想,若是這個孩子當真保不住該如何?
他沉默地坐在那裡,壓抑著所有的情緒,像是一塊巨大的磐石。遠處有風吹送過來,燭臺上火苗跳動著,將影子拉的忽長忽短。
不知道等了多久,蔣大夫才從裡面出來。花白的小鬍子氣得一抖一抖的,他忍不住指責,:“你先前可知道的她有了身孕?”
陸持的半張臉有隱匿在陰影裡,過了半晌點頭。
“你是她何人?”
問到這個問題,男人明顯沉默了下,蔣大夫已經將人在心裡將人罵了一遍,卻聽見男人的突然開口。
聲音沙啞的像是在什麼地方磨過。
“我是她的夫君。”
蔣大夫的火氣就更勝,“你既是她的夫君,又知道她有了身孕,為何就不讓著她些。她這明顯就是氣鬱結在心,情緒波動過大,才有了小產的跡象。”
在盛京里人人讓著、敬著的世子爺,被一個大夫當面罵著,說出去任由誰都是不信的。
那番話說出口,蔣大夫有些後悔,這樣的貴人哪裡輪的上他這種人來指責了。可醫者仁心,他想起了屋子裡被中折騰得沒有活色的姑娘,緩了緩語氣才說話。
“這女子懷胎十月,日日都是在遭罪,已經是不易,且易有風險,稍有不慎,輕著有滑胎之像,重則一屍兩命。這畢竟也是你的骨血,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該的讓著她些的。”蔣大夫往嚴重了說:“這次虧得是發現得早,才保全了兩人,老夫再開些養胎的方子,好好養著。若是有下一次,誰都說不好會發生什麼。”
陸持沒說話,面上已經是一片鐵青,他其實也不知道會這樣嚴重的。
他是男兒,自然沒有人教他這些。此次前往汾陽,身邊並沒有帶著年紀稍長的嬤嬤,更不會有人來告訴他如何照料。
“大夫,將要注意的事情寫下,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他如是說,而後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地往裡面的走。
女子已經睡著了,安靜地躺在那裡,下巴尖尖的,比起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