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三等侯爵家的採買僕役,直接找到了販鹽的場所,將參與其中的人一網打盡,嚴刑逼供出一份涉事官員的名單。
為官者,最忌欺上瞞下,以權謀私。皇帝大權在握,接受萬民臣服,能容忍手下的人蠢笨些,而絕對不允許有人仗著幾分權力,公然挑戰他的權威。
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三位大臣因此入獄,抄家問斬,手段凌厲,給那些心思活泛之人敲響了警鐘。
半月之後,蕭貴妃生辰,在臨水閣設宴,有一歌女忽而跪拜於聖前,自稱罪臣施懷定之女,因施家懷冤問斬敢死衝突聖前,替施家枉死之人平反。
皇帝震驚,重新抽派官員調查,果真如女子所說,施家與私鹽一案無關。死者不可追矣,為了堵住這天下的悠悠眾口,皇帝將施家之女認為義女,封為壽安公主,日後從宮中出嫁,另辭府邸,同親生女兒無異。
而做為私鹽之案的主審者,太子的日子就有些不好過。皇帝雖未言明,卻讓八皇子跟著他的身後學著,生生地將手中的權力分走了小半。
而終其一切原由,不過是被遲太傅反手陷害了一次。
“你那大哥倒真是厲害,提前竟算準了我們要去搜查懷寧侯府,將賬簿銷燬得一乾二淨。現在將那施家完全摘出來,反咬上我們一口。”太子隨意地往棋盤上落子,心思顯然不在上頭,“只是遲太傅那邊有些難辦,先前同遲家交好,江南地帶的兩個位置全給出去,日後做事多少有些不方便。”
陸持落了黑子,白字式微隱有潰敗之勢,“他倒是老辣的,知道遲府的人在中間摻和了,立即就和別人聯手。”
“你都直接將遲家的小少爺給廢了,他豈能夠嚥下這口氣了?”太子伸手,在棋盅裡抓了一把白子,在棋盤的中間放下,整個局勢又散亂了。
不遠處的瑞腦消金獸爐裡染著水梨香,香氣甜膩醉人,素有女兒香一說。
他嘆了一口氣,“這幾年勢頭太盛,終究會惹了猜忌,趁著這個機會收斂鋒芒,我也能喘口氣。”
廢了遲紹終究是自己的私心,陸持沉默了一會,“抱歉。”
“你我之間無需說這些。”太子起身,按住他的肩膀,“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