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施然開了口,“世子爺同你的關係是真的好,自小在一處長大的情分當真是不一樣的。想來你已經及笄,也是正好的年華,什麼時候和世子爺家將事情辦了,等日後成了妯娌,我們來往也方便些。”
沈棠的身份雖不常提及,但是也沒有刻意瞞著。程薴婉刻意此時提起,裡面就有幾分奚落的意思,一個妾室怎麼和正妻稱為妯娌的。
都說世家貴族之女讀貫古今,自是溫文爾雅氣度非凡。可沈棠這麼多年也遇見過不少人,旁的沒多少感觸,只覺得這學了文禮的人刻薄起來當真是尋常人不能比,一字一句不見血,都是往人的心口上插刀子。
沈棠也慶幸自己當真沒有貪圖些什麼,只是回話,“日後世子爺憐惜,也不過給我個姨娘的位份。我自曉得我出身低下,自然不會去貪圖什麼,只要爺不嫌棄我就是成的。”
出身低下的又不止她一人,還有陸臨。
她不貪圖什麼,可陸臨可是想著世子爺的位置。被暗裡諷刺一頓,程薴婉眼角微垂,不再說下去,後來找了個由頭就先行離開了。
打發走程薴婉,沈棠草草用了些東西,又到床上躺下,睡了整整一下午,精神才好些,不像一開始死氣沉沉的樣子。
可盛夏悶熱,哪怕是屋子裡用了冰盆,可仍免不了出了一身的汗,她只覺得粘膩,要了水去一側的耳房。
衣衫半褪間她才記起身上的痕跡,猩紅的印記從鎖骨一路沒入衣服裡,中間夾雜著一些青紫,可想而知情。事上是如何激烈。
沈棠連忙要遮掩可已經被兩個丫鬟瞧個正著,良辰臉上紅撲撲的,卻依舊穩著聲音嘀咕:“姑娘,疼麼?世子爺也太過分了些。。。 。。。”
“不疼。”沈棠的耳尖都是通紅的,著實是因為尷尬,蹙著眉頭,“你們先出去吧,我自己來便成。”
兩個丫鬟也不敢逗留,應了一聲之後便出去。
沈棠身上的印子更多,特別是兩腿之間,甚至有一點破皮的跡象,熱水那麼一浸泡,說不出來的疼意。回想起昨日陸持一開始毫無章法的橫衝直撞,她估摸著他應該也是頭一遭,不免覺得頭疼起來。
為了給嫡妻臉面,這破了公子哥身子的丫鬟是不能留,若是她和陸持之間事情傳了出去,老夫人定是不會冷眼旁觀的,這一身的印記反倒是成了催命符。
這樣想來,她又起了要離開伯恩王府的念頭,等確認小姨離開,再從老夫人那裡將原本屬於沈家的產業拿回來,她便會去找小姨,兩個人躲到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
這想來簡單,做起來卻是不容易的,旁的不提,如何避開陸持的耳目就是頂頂重要的事情。
一時入了神,也沒有注意到房間裡有人進來,頭髮被撩起時,她只當是良辰,“我自己來便成,你。。。 。。。”
後面的話沒有說下去,她瞧見了搭在鎖骨間的手。手指纖長,節骨分明而不突出,彷彿是玉石雕刻而成。再抬頭,就撞進一雙漆黑的瞳孔裡。
熱水上冒著一層白霧,可水尤清澈,那起伏的風光全都暴露在男人的眼中。
沈棠扯過一旁的帕子遮蓋住胸口,雙腿曲起蜷縮,身子前傾,如雲的髮絲傾洩入水中,遮擋住大片春光,她軟聲問著:“世子爺什麼時候回來的?可用過飯了?我讓良辰準備去,你在外面等我片刻,可好?”
“不急。”陸持緩聲說,從旁的木盒中取出香胰子,揉出白色的沫之後,便拉起女人的手臂,要往上面抹著。
沈棠忍不住瑟縮一下,卻掙脫不得。兩個人之間沒有感情,再旖旎的動作都像是一場單方面的羞辱。她直覺得噁心,在聲音變調之前,冷聲說著:“直接做行嗎,不必這樣。”
陸持頓住,接而笑了聲,繼續將泡沫往女人的身上抹著,用巾子擦過一遍,再撩起熱水清洗。整個動作沒有絲毫的停頓,做起來的時候細緻緩慢,倒是瞧不出什麼旁的。
“今晚繼續,你受得了?”
“世子爺若是想要,我怎麼敢反抗。”
陸持將她前面遮掩的帕子抽掉,手就覆了上去,聲音裡沒有一絲波瀾,“你既然知道,又何必用話來激我。”
熱氣一燻,瑩白的身子都透著粉嫩,沈棠咬著唇,一雙溼亮的鳳眼裡蒙著一層水霧,眉間硃砂痣若隱若現,端得是勾人心魂。
陸持吻了上去,聲音陡然暗沉下來,“別看我,嗯。。。 。。。”
看了他就不能保證自己的理智。
她是他所有的一時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