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僅十歲的趙渭,頓時自帶三分氣弱,笑得略僵:“我路過,聽到爭吵……”
趙渭只看了她一眼,就轉回頭對四弟趙淙怒哼:“你再這樣,早晚要變成甘陵郡王兄那樣人人喊打的瘋子!”
說完,牽起妹妹的手:“小五兒別哭了,我們回去。”
“你才變成甘陵郡王兄那樣!”趙淙滿面通紅,對著兩兄妹的背影跳腳,“都說我不是成心的了!我要早知道那隻耗子吃了藥,也不會丟給這貓啊!”
說完也氣沖沖捏著拳頭走了。
趙淙的一名侍者留在原地,有些頭疼地看著地上的貓。
他見徐靜書沒走,便尷尬笑著解釋:“四公子說,貓兒總歸是要吃耗子的,便叫逮了只耗子來逗它。”
徐靜書走過去蹲下,伸手輕撫著小貓兒還溫熱的皮毛:“所以,是吃了被藥到的耗子?”
侍者嘆氣:“正是。它吐的沫子也不知有毒沒毒,表小姐莫沾著了。”
“我瞧著它還有救,”徐靜書垂眸看著小貓兒虛成縫的眼睛,心裡難過極了,“能讓我帶它回去試試麼?”
上一次,她沒能救到身旁那個陌生小孩兒。這一次,她要救這隻貓。
雖兩件事根本沒關聯,可若能救活這貓,她心底隱秘的遺憾大約能輕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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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小竹僮替趙澈另換了矇眼的錦布條。
遵照太醫官囑咐,趙澈所用的這些錦布條都需先以能助復明的藥材燻蒸,根據晝夜區分,藥材各不相同,錦布條上散發的藥味自也不同。
再加上每日還得喝許多湯藥,這讓趙澈時時都覺自己泡在藥裡,箇中滋味實在不好受。
好在今日徐靜書做的那盤甜醬炒榛仁使他心情舒展許多,這會兒再聞著寢房內清苦的藥味,也不像前幾日那般煩躁了。
待竹僮退下,平勝趨步進來,在趙澈近前輕道:“大公子,夜行求見。”
夜行是趙澈手下的暗衛首領,跟在他身旁已有好些年。只是趙澈以往所行之事大都坦蕩,加上年歲不大,平日接觸的人與事也簡單,需動用暗衛的時候不多,因而一直將整隊暗衛閒置。
這回墜馬之事頗為蹊蹺,除郡王妃徐蟬那頭派人去追查女術士何然行蹤外,趙澈也將閒置數年的暗衛排程起來。
“讓他進來說。”
蒙著雙眼的趙澈靠坐在床頭,白日裡端雅束冠的墨髮此刻慵懶披散,玉色被面的錦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