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恆不曾想他竟是為此事而來,卻也沒隱瞞,“她本就不是鏢局的人,何來攆不攆一說?眾兄弟都在為鏢局拼命,她一個外人在,多有不便。”
郭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想那江姑娘,自然是內人了。”
趙恆就擰起眉頭,語氣也變冷了,“三弟慎言!”
“我說的什麼,大當家心裡有數,何苦惺惺作態?”郭賽冷笑道。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趙恆也懶得同他虛與委蛇,“這裡沒有旁人,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我問心無愧!”
“好好好!”也不知那句話戳到,郭賽臉色陡然一變,徑直從座位上站起,“你趙大鏢頭自然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天下沒有對不起的人,而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給人拿去做了填旋也活該!”
到了最後,那話幾乎是從胸腔裡吼出來的。
他本來是想看見趙恆陡然變色的驚慌,然而等了半晌,卻聽趙恆嘆了口氣,“你果然是記恨的。”
“你什麼意思?”郭賽一愣,隱約覺得有什麼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趙恆自顧自倒了一杯茶,“當年你我還有老徐三人一同押鏢,路遇埋伏,我本欲殿後,是你硬替了我,我是感激的,故而這幾年對你頗多忍讓。”
“忍讓?”郭賽怒極反笑,“你管這叫忍讓?分明是你欠我的!你們既然早就突圍出去,卻偏偏要拖了那麼久才來回援,難道還要我帶著這條腿對你感恩戴德不成?徐峰和那些嘍囉都是你養的狗!只是看我不順眼!說的那樣光風霽月,還不是”
“沒有誰要拖延,也沒誰想害你!”郭賽的腿傷一直是趙恆心頭一根刺,每每夜深人靜他也時常會自責,想著若是自己當時更謹慎些,若是自己的功夫再好些,也不必累的兄弟落下終身傷痛。故而這幾年郭賽的陽奉陰違他看在眼裡,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
但他可以忍受這樣那樣的不尊重,卻唯獨不能接受自己的兄弟被人指責!
趙恆猛地站起身來,一把將衣裳扯開,露出胸前那道猙獰的傷疤,兩隻眼睛充血,如同一隻被逼到極致的野獸,“你被陷在原地,我與二哥俱都心急如焚,可當初咱們輕敵,陷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