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跟我們村子的大旱有關?”
“眼下我還不能肯定,具體的還要等到了你們村子再說。”刑如意說著,看了眼狐狸。自打孫小妹上車,狐狸就一直假寐者,但刑如意知道,她與孫小妹之間的對話,狐狸全部都聽進去了。至於孫小妹,雖傷心的厲害,可目光仍是會不由自主的,時不時的朝著狐狸瞟一眼。直到李茂前來,催促著她下馬車時,她才問了一句:“這位公子可是姑娘的家人?”
“這位是殷爺,我家掌櫃的未婚夫!”李茂在一旁介紹著,孫小妹輕聲的哦了一聲,然後衝著狐狸福了福身子:“殷公子這般的人品相貌,配著姑娘,倒真是難得的一對兒。”
“我也覺得我的運氣挺好的。”刑如意說著,將手擱在了狐狸的腿上。狐狸沒有睜眼,直接用手握住了刑如意的。孫小妹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轉身回到了孫掌櫃的驢車上。
待孫小妹走後,李茂這才撇了撇嘴,說:“看樣子,咱們家殷爺的這張臉又在無形中誘惑了一個良家婦人。這孫小妹也是的,內裡的孝服還未脫下,就對旁的男人生了仰慕的心,只可惜殷爺不是她這種凡俗婦人能夠肖想的。”
“但凡美好的事務,總會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我倒覺得那孫小妹不像你說的那樣。”刑如意說著,將簾子放了下來:“常大哥那邊可有訊息過來,殷元那小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跟常大哥他們會合。”
“掌櫃的就放心吧,咱們家小爺,也不是一般人。我估摸著,這一兩日的就能收到訊息。”
“話雖這樣說,可當孃的總惦記著自家的孩子不是嗎?再說,倘若殷元在的話,左一句如意孃親,右一句狐狸爹爹的,倒也能堵了某些婦人胡思亂想的心。”
“嘖嘖,掌櫃的剛剛還說我呢,自己不照樣緊張。”李茂說著,輕輕揮了一鞭子。
馬車內,狐狸睜了眼,瞧著一臉笑意的刑如意,點了點她的鼻子:“你呀,是不是心中正得意的緊?”
“哪有?明明就是生氣吃醋來著!”刑如意說著,低頭尋了袋乾果出來。
“生氣沒有看見,吃醋也沒有聞見那股醋味,我倒覺得你有別的想法。”狐狸伸手一拖,將刑如意拖了過來:“我警告你,別拿我去做實驗,你心裡很清楚,我就是天底下最香豔的那朵花,不僅引得來蜜蜂,更引得來蝴蝶。”
“不就是狂蜂浪蝶嗎?說實話,我倒是真想試試看,我家夫君的這張臉魅力究竟有多大?”刑如意說著,用肩膀輕輕撞了撞狐狸,然後俯身趴在他的腿上,一邊吃著乾果,一邊問:“你剛剛沒有使用你們狐族的魅術吧?”
“你覺得我有必要使用嗎?”狐狸反問,在刑如意的腦殼上彈了一下:“別在胡思亂想了,接下來你要對付的可能是一隻旱魃,趁著眼下還有空,就做做功課,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失了你如意胭脂鋪掌櫃的風範。”
“旱魃?”聽見這個詞兒,刑如意立馬起了身。
旱魃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引起旱災的怪物,在《子不語》一書中也曾有關於旱魃的記載,說它“猱形披髮,一足行”。到了清代,袁枚作《續子不語》,對於旱魃又有了新的解釋,說是“屍初變旱魃,再變即為犼。”也就是說,這個旱魃,極有可能是殭屍。
對於旱魃是殭屍一事,除了袁枚的《續子不語》之外,在其它的一些典籍中也有記載。《大清律例·賊盜·發冢》中就曾記載過一個發生在清嘉慶九年的故事。故事中說到,在一個名為高密的地方久旱不雨,村民多次祈雨無果,其情形就跟如今孫小妹所在的那個村子十分的相似。後有人發現其年初病故的村民李憲德墳土潮溼,就傳言說這李憲德死後變成了旱魃。村民們聽聞此事,不顧李家的反對,將墳墓刨開,開啟棺木一看,這李憲的的屍體竟沒有絲毫的腐敗現象,於是就將李憲德的屍體燒燬。至於這李憲德究竟是不是旱魃,故事中倒是沒有明說。
刑如意將這個故事給狐狸說了,狐狸淡淡一笑,說:“旱魃,傳說中能夠引起旱災的怪物。凡間中人多認為是死後一百天內的死人所變。至於這變為旱魃之後的死人,倒是與你剛剛說的故事中十分相似,其特徵有三:一是屍體不會腐爛,甚至死者多栩栩如生,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若是時間長些的旱魃,也會生出些異像,一種是變得越來越像是怪物,另外一種則正好相反,變得越來越像是一個活人。當然,就算這旱魃再怎麼像活人,都還是死人一個,沒有呼吸,沒有心跳,不能開口說話,但是眼珠子能夠自由轉動,毛髮與指甲不僅能夠繼續生長,且能夠支配和活動;二是墳上不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