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3 / 4)

小說:如意胭脂鋪 作者:打死也不說

感覺,卻是不痛的。那一刻,她竟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夢裡。但這個夢,又是誰的呢?她想到了那個站在視窗的女人,也想到了牛富貴拿著的那捲畫軸中的女人。

牛氏有些心慌,但卻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了一陣兒腳步聲,卻是由近及遠,而剛剛還在說話的兩個男人,這會兒也都止住了聲音。

夜,靜悄悄的,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和半空中偶爾劃過的閃電。

又過了許久,原本關閉著的門開啟了。一個黑衣黑褲穿著黑鞋子的人走了進來,那是一個老太太,臉上佈滿褶子,眼睛裡帶著一股陰鬱的氣息。她的頭髮,幾乎全都變成了白色,髮髻上也沒有多餘的裝飾物。她的右手,拄著說書先生口中才有的那種龍頭柺杖,左手卻抱著一個青色的罈子。

牛氏直愣愣的看著那個老太太,直到她走到自己跟前,低了頭,用那雙暗灰色的眼睛,死死的盯住自己,她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一股涼意。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口腔裡也都是冰冷的,舌頭像是凍住了一般,根本說不出話來。

正文 第139章 珍珠果(5)

老太太走到牛氏跟前,微微低頭,目光陰測測的看著她。乾癟的嘴,扯成一條直線,似笑非笑。牛氏驚恐的低了頭,卻發現那隻青色的罈子上,寫著一個人的名字。她識字不多,只能勉強辨別出,那是一個“陳”字。

老太太發出一聲滲人的笑來,聲音猶如磨砂紙一般,刺啦啦的鑽進她的耳朵裡。她說的是:“時辰到了,你該跟著我走了!”

牛氏一驚之下,醒了過來,但噩夢似乎還在繼續著。因為就在她的眼睛正上方,也張著一雙眼睛,裡頭泛著冰冷的氣息。視線所及之處,是一團漆黑。還未等她完全的清醒過來,就聽見那個人開了口,他說的是:“你終於醒了?”

夢境與現實在那一瞬間重疊交/合,幾乎是下意識的,牛氏伸手摸住燈燭,然後拿起,胡亂的就砸向了那個人。等她再醒過神兒來時,只見銀白色的月光,冷幽幽的照在地上,而月光之中則躺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在男子的頸項位置,還戳著一盞燈燭。起身,仔細看去,又發現,男子一手拿著紗制的燈罩,另外一隻手則攥著半根蠟燭,而男子的臉,正是她記憶中最為熟悉的相公,牛富貴的臉。

牛氏低低的喊了一聲牛富貴的名字,然後快速的從床上爬下來,爬到他的身旁,這才看清楚,原來那燈燭上的蠟燭早已燃盡,她在慌亂之中,竟用燈燭刺中了牛富貴的經脈血管。那血淌了出來,染了大片的衣裳。牛富貴身上穿著的,壓根兒也不是什麼黑色的衣裳,而是湛青色的粗布衣裳,這還是搬家之後,她親手為他縫製的。

再看看他手上的燈罩以及那半截不知道是從哪裡尋出來的蠟燭,還有桌上攤開的女子畫像,牛氏瞬間明白了過來。這牛富貴應該是在桌上看那女子的畫像,看到一半時,燈燭熄滅了,他不知道從何處尋來了半截蠟燭,想要更換,卻在這個時候聽見了牛氏在夢境中發出的叫喊聲。

雖是個賭徒,對牛氏平時裡也不怎麼體貼,可到底還是個做相公的,聽見牛氏的喊叫,便俯身過去,將她自噩夢中喚醒。所以,牛富貴才會在看見牛氏甦醒的時候,說的是:“你終於醒了?”而不是:“你醒了或者醒了?”

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牛氏雖是個婦人,卻也明白殺人償命的道理。她倒是不怕死,可自己若是死了,家中年幼的女兒又該怎麼辦?思前想後,她便咬牙,將牛富貴的屍身拖到了另外的廂房裡,點了一把火。原本是想要製造意外的,結果沒想到,還是被衙門裡的人給查了出來。

牛氏謀殺親夫,毀屍滅跡的案子到了此時,算是查清楚了,可留給常泰和刑如意的卻是更多的疑問。例如,牛富貴為何會對一副畫像執著?如果那是一副傾國傾城的美人圖尚還能理解,可牛氏卻說了,那畫中是一個面目不甚清晰的女子。像牛富貴這樣的賭徒,顯然也不會沉醉於那副畫的畫風。其次,是牛氏謀殺親夫那夜所做的噩夢。人們常說,夢由心生,那個老太太,顯然不是牛氏日常熟識之人,突然夢見,也必定有一些緣由。最後,是常泰背上的那個女鬼,最後變成一幅畫的那個,不知她與牛富貴所拿卷軸上的是否為同一人。

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刑如意覺得橫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張蛛網,雖脈絡清晰,卻找不到源頭。但中心,無異都是謝家的老宅。

“牛氏的女兒現在何處?”

刑如意想起牛氏與牛富貴所生的那個小女兒。如今爹爹被殺,孃親被抓,那樣小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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