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還是有些雞鳴狗盜之徒,那個馬濤就是其中之一。他將慧娘拐騙到樹林中,想要對慧娘施暴,可慧娘她卻極力反抗,寧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甚至在危難時,還救了同村一個誤入陷阱的小孩兒。馬濤唯恐事情敗露,就挑撥村民火燒慧孃的家,慧娘她心心念念,以為房中的枕頭是自己的孩子,於是顧不得火光沖天,就那麼衝了進去。這一進去,就再也沒有出來。大火足足少了一天一夜,等火勢平息下來,村民們只找到一具燒焦的乾屍,於是就湊錢將她跟那個可憐的孩子合葬了。”
“那慧娘她找我,又是什麼意思?”王彥行略微有些惱怒:“我是沒有認下那個孩子,可就如同我夫人說的那樣,她是在被我休離之後才生的,誰又能肯定,那個孩子他就是和我的?還有,大火,那大火是村民放的,她就算要找,也應該是去找馬濤,找妯娌村的那些村民啊。我雖給了她休書,可也將家中的房產和田產一併給了她,我對慧娘,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王彥行!”刑如意原本不想發火的,可聽到王彥行這番言論之後,她還是忍不住飆了起來:“身為一個男人,慧娘腹中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你會不清楚?好,你不是懷疑慧娘嗎?那我們可以來個滴骨認親,也算是還慧娘一個清白,還那個孩子一個公道。還有,你當真問心無愧嗎?你口中所謂的房產,就是那樣幾間破落的,連風雨都遮擋不住的屋子,而你口中的田產,早在你上京趕考路費不夠時被抵押給了同村的村民。王彥行,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嘴臉十分難看!”
“如意姑娘,請您稍微注意下自己的言行,我家老爺就算對慧娘再如何的刻薄,也還輪不到你這一個外人來評說!”
“好!很好!既然如此,我胭脂鋪裡也就不留兩位了。”刑如意伸手,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王夫人咬咬牙,扯著王彥行出去了。
兩人前腳剛走,刑如意就氣呼呼的進了後堂,然後一下子撲進狐狸的懷裡。
“受了委屈?心裡難受?想不想為夫幫你報仇!”
刑如意搖搖頭,有些氣悶的說:“我布了那麼久的局,也耐心等了這許多天,好不容易將這負心漢給引來了,結果東西還沒給他呢,就忍不住發了脾氣。現在好了,人也給我趕出去了,我辛苦調製的東西怕是也用不上了。”
“就是你讓小盛子去墳裡挖的那個東西?”
“嗯,慧孃的石榴紅裙!我用鬼術,將石榴紅裙化成了引魂水。”
“你想那王彥行去冥府見一見慧娘?”
“前幾日,我接到崔府君的鬼信,說是給慧娘安排了戶好人家,這幾日就要投胎了。慧娘她痴念太深,我總擔心,她輪迴之後,執念未消,再生出別的事情來。至於這王彥行,喝了引魂水,入了幽冥地府,還能不能夠回來,就看他的造化了。只可惜,我脾氣太急,剛剛又被王彥行那番不要臉的言論給惹急了,引魂水還沒拿出來呢,就先把人給趕出去了。也許,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沒有什麼天意不天意的,只有我的如意想做和不想做的。”狐狸點了點她的鼻尖:“引魂水呢?”
“在外面的櫃檯上。”刑如意扯住狐狸的袖子,“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幫你送引魂水,剛剛你不也說了,慧娘她馬上就要輪迴轉生,咱們的時間不多了。”狐狸或者,變幻了一個模樣。此時他身著道服,兩道細眉,一雙鳳眼,竟活脫脫變成了莫須有的樣子。
刑如意噗嗤一下笑出聲,她看著狐狸的樣子,說了句:“狐狸,你知不知道你很壞!”
“狐狸不壞,如意不愛,況且那莫須有行蹤詭秘,也未必就是什麼好人!”
刑如意悶聲點點頭,狐狸卻已經自房中消失了。
大街上,變幻成莫須有的狐狸,攔住了王彥行的轎子:“請問這馬車中人可是王彥行王大人?”’
“道長是?”
“貧道莫須有!”狐狸輕抬拂塵,行了一個禮:“我從遠處觀望,只見大人車頂黑霧繚繞,想來府中必然有些事端。此時又見大人容顏無色,雙目失神,應是被噩夢所纏,所以貧道這才冒昧前來詢問。”
“道長說的不錯,彥行這幾日的確被噩夢所擾。只是這些事情,道長又是從何知曉的?還有,道長你,又怎會知曉我的名字。”
“修道之人,修的乃是天下大道,凡小有所得者,便能初虧天機。至於貧道,想要知道大人的身份並不難,只需問一問這街上的行人,這是誰家的車馬轎子,便可知曉。洛陽城雖大,新添的馬車卻不多,像大人這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