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道:“祖母,孫媳婦親自拎了雞絲燕窩來,您可得賞臉多吃幾口; 孫媳婦這手也不白累了!”
太皇太后被逗著哈哈大笑; 捏著元安的手揉捏幾下; 合不攏嘴道:“快給祖母看看,哎呦!”太皇太后舉著元安的手逗趣道:“白白嫩嫩的,哀家就好這口,不如剁下來給哀家下酒,孫媳婦你說可好?”
元安皺著眉一臉為難:“好是好,只是怕祖母捨不得!”
太皇太后佯裝生氣:“哀家怎麼捨不得?明明是你自己捨不得!”
元安扶著太皇太后坐下,十分殷勤地給太皇太后捏肩捶背:“孫媳的手沒了可就沒法給您捶背了,您也捨得嗎?”
太皇太后輕輕拍了下元安的手背,微微沉著臉:“一點皇后樣都沒有,哀家看你大婚前穩重的很,剛嫁進咱們家就原形畢露,一來就嘰嘰呱呱,吵得哀家頭疼。”
太皇太后嘴上這麼說,可是嘴都要咧到耳邊了,元安在臨城時與外祖母感情極好,知道像秦太后和太皇太后這樣的老人家最喜歡口是心非,其實太皇太后心裡歡喜著呢!
元安輕輕揉著太皇太后的肩背,一臉懊悔道:“都是孫媳不好,祖母菩薩一樣慈和,孫媳一見到祖母就高興的忘形了,祖母可別怪孫媳,孫媳改不成嗎”
太皇太后頓時急了:“你這孩子,哀家逗你幾句怎麼還當真了,改什麼?!哀家就喜歡你這樣!”
桂嬤嬤帶著宮人端了早膳過來,大老遠就聽見太皇太后和元安兩人的笑聲,她端著食盤站在殿外,眼眶有些溼潤,太皇太后自從前太子死後就再也沒有笑得這麼開心過了,老天保佑,派了皇后娘娘這個開心果來!
“皇后娘娘,您嚐嚐咱們宮裡的蟹黃小包子和魚羹,太皇太后特意吩咐給您做的!”桂嬤嬤和宮人將早膳都擺在外殿的桌上,然後進來笑道。
元安扶著太皇太后,滿臉期待:“孫媳可有口福了,還是祖母疼孫媳。”
太皇太后扶著元安的手朝外走去,聞言笑問:“怎麼皇帝對你不好嗎?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只管和祖母說,祖母替你出氣。”
元安也不客氣,理直氣壯向太皇太后告狀:“昨天陛下搶了孫媳的羹湯,一口都沒給孫媳留,祖母可要給孫媳做主!”
“哦?皇帝怎麼這樣?”太皇太后似乎把元安當成娃娃一樣哄著,聽見元安因為一口吃的向她告狀,非但沒有嫌棄元安沒有體統,反而十分配合地皺著眉,一臉憤憤道:“孫媳和祖母說說,是什麼湯讓皇帝這麼小氣?他不給你吃,祖母給你做!”
“孫媳也不知道,聽方嬤嬤說是什麼金錢湯,孫媳聽都沒聽過。”
太皇太后臉上的笑容一僵,和桂嬤嬤對視一眼,雙雙會心一笑,太皇太后強忍著笑意正色對元安道:“哀家當是什麼,這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哀家的膳房一早到了幾隻野雞崽子,回頭你帶兩隻回去,讓膳房用小火煨上兩個時辰,保證鮮得你舌頭都恨不得吞了。”
元安嬌笑一聲:“多謝祖母,還是祖母疼孫媳。”
元安扶著太皇太后落座,然後開啟自己帶來的食盒,端出一個清透水亮的青瓷暖盅,揭開蓋子,濃濃的雞湯裡沉浮著厚厚的雞絲和燕窩,撲鼻的濃香讓太皇太后忍不住嚥了下口水。
太皇太后和秦太后一樣,年紀大了愛吃重口味的點心,如今天又漸漸熱了,太皇太后上火口乾無味,吃什麼都沒有滋味,更不愛吃清淡的燉燕窩,元安便想起了這道雞絲燕窩,昨晚就吩咐膳房燉上。
元安親自盛了一碗雞絲燕窩羹奉給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喝了一口,只覺得雞湯香濃,燕窩軟滑,雞絲也不柴,反而十分鮮嫩,一抿就化了,她抬頭看著一臉期待的元安,突然重重嘆了口氣。
元安見太皇太后本來還喜笑顏開,喝了一口雞絲燕窩就一臉黯然,忙關切地問道:“祖母不愛吃嗎?”
太皇太后搖搖頭,又舀了一勺送到嘴裡,嘆息道:“自從玉郎的母親歿後,許久沒有人關心哀家吃得好不好了。”
殿內一片寂靜,元安有些傷感,她雖然沒有機會見到這位早逝的婆母,但是身為兒媳,能讓太皇太后這麼多年都惦記著,可想而知婆母定是一位賢惠溫柔的女子。
桂嬤嬤怕太皇太后想起傷心事,忙岔開話題:“太皇太后昨兒不是讓老奴把老國公給您的陪嫁玉鐲找出來,說要送給皇后娘娘。”
太皇太后這才想起來,忙讓一疊聲讓桂嬤嬤去取。
她拉著元安的手讓她坐下,元安不肯,說要伺候祖母用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