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緊逼,沒想到宮門卻突然開了。
眾人皆是一愣,正要破門的府衛停下腳步朝姚相看去,一時間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姚相好大的陣仗!”
元安扶著小茴的手站門後,目光一一掃過姚相、姚太后、朝臣和府衛等人,元安目光如刀,開口也十分犀利:“諸位這是打算逼宮嗎?”
“娘娘誤會了。”姚相正氣凜然:“臣等是來迎新皇登基主持大局!”
元安冷笑一聲,挺了挺肚子:“本宮腹中孩兒尚不足月,姚相預備如何請他登基?”
姚相一皺眉,制止開口要罵的姚太后,不卑不亢道:“娘娘腹中皇嗣尚不知男女,但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大舜等不得,請娘娘恩准慶王登基!”
“哦?”元安款款上前一步:“慶王登基後,姚相預備如何處置本宮和本宮腹中皇嗣?”
姚相忙道:“娘娘放心,待您平安誕下皇嗣,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相信新皇都會給娘娘和皇嗣應有的尊榮。”
“尊榮?”元安譏諷地笑了下:“本宮腹中若是位皇子,他應得的尊榮是繼承皇位,難不成等皇子出生以後姚相要廢慶王立本宮的孩兒為帝?”
姚太后差點脫口而出“你還未必能活到生孩子的時候”,幸好她有些理智,把這句話嚥了下去。
姚相卻一臉悲天憫人:“臣等請慶王登基也是為了穩固朝局,若是娘娘來日誕下皇子,臣等願扶持皇子登基,只是此刻還請娘娘交出慶王,讓慶王登基主持大局。”
元安不屑地瞥了一眼姚相和姚太后:“若是本宮不交出慶王呢?”
“那就請娘娘恕罪了!”
說著姚相沖府衛一揮手,府衛立馬拔刀朝元安逼近,元安毫不慌亂,安穩地站在原地。
姚相一皺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府衛離宮門還有一丈遠時,元安突然挑眉朝姚相和挑釁一笑,兩隊全副武裝的禁衛突然冒出來,將府衛和姚相等人圍了個團團轉。
“皇后這是何意?”姚相勃然大怒,怒斥元安。
元安揉了揉耳朵,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身盈盈一笑:“陛下還不出來嗎?”
主殿殿門大開,身著龍袍的莊煜大步踏出殿門,走到元安面前,牽起元安的手微微一笑,然後轉頭看向姚相等人的目光卻寒光凜凜。
姚相和姚太后像是見了鬼了一樣,姚太后踉蹌後退一步,用尖利的指尖怒指莊煜:“你不是死了嗎?!”
莊煜微微一笑:“朕還活著,太后很失望嗎?”
姚太后瞠目結舌,姓趙的明明說莊煜身負重傷,怎麼會完好無損出現在慈恩宮?
餘下眾人冷汗直冒,腿肚子直打哆嗦,有些膽小的甚至當場失禁。
皇……皇上沒死!!
他們幹了什麼?
帶著府衛逼宮,意欲強逼皇后立慶王為帝,眾人癱坐在地上臉色灰敗,光是帶著兵刃入宮一條就是大逆不道之罪,完了!都完了!
姚相此時終於明白自己是上了莊煜的當了,他咬牙切齒怒道:“你是故意讓我們以為你死在北疆!”
莊煜卻攤手,一臉無辜:“朕當時確實是被箭射中了,不過幸好有皇后送朕的護身符替朕擋了這一箭,許是斥候記憶錯亂傳錯了話,竟讓姚相誤會了。”
莊煜說完還衝姚相真誠地笑了下,以示自己確實無辜。
姚相險些吐出一口老血,他狠厲地看著莊煜和元安,突然從衣袖裡掏出一個鑽天猴,點燃後高高舉起。
莊煜和元安冷眼看著姚相放了鑽天猴,並沒有加以制止,姚相看到莊煜和元安面帶譏諷,突然一個激靈:“你們……”
“姚相帶來的人已經被朕的禁衛軍全數拿下,姚相還是省省力氣吧。”莊煜一抬手,禁衛軍搭弓,閃著寒光的利箭指著姚相等人,姚相等人面無人色,光是慈恩宮的禁衛軍就是姚相府衛的三倍之多。
姚相心知自己大勢已去,頹喪地跌坐在地上,府衛見姚相如此,面面相覷後也丟了手裡的刀刃,束手被擒。
姚太后被帶走後還在高聲咒罵。
“莊煜你小畜生!無恥小人!”
罵了兩句莊煜姚太后又將矛頭朝向姚相:“父親你害了女兒啊!你不該信姓趙的!”
莊煜聽見姓趙的三字,臉色一變,忙下令鄧九帶人將姚府圍住,一個蒼蠅都不準出去!
姓趙的,蠻族軍師!
好!好!沒想到他竟然逃到了大都!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