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好吃的點心了。”
元安眨巴著眼望著沈明堂身邊的白衣少年郎,不是餘浪又是誰?
元安恨不得把頭縮到地底,餘公子怎麼來這裡了?
沈明堂大笑著拉開元安擋著臉的手,嘲笑道:“我瞧瞧這是誰啊?喲!是妹妹啊!”,沈明堂表情十分誇張,一臉驚訝道:“怎麼著?妹妹這是準備在園子裡種田呢?”
元安嗔怪地瞪著沈明堂,餘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餘浪,見他臉上只有好奇,沒有鄙夷,才安下心來。
“我是要種花,”元安對著沈明堂解釋道,眼角餘光卻一直注意餘浪的表情,“這裡的海棠樹長得比其他樹都好,這裡的土肯定也比其他地方的土好,我挖點回去。”
餘浪的嘴角勾了勾,對元安道:“郡主說的有理有據,在下佩服。”
元安瞥了一眼餘浪,憤憤地撅了一鋤頭土,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笑話我!還不都怪你,不然我來挖土做什麼?
沈明堂本來是帶著餘浪來見識見識百獸園裡的珍禽異獸的,如今兩人也沒有心思去看白孔雀和麋鹿了,興致勃勃地站在一邊看著元安撅土,還不鹹不淡地聊起天來了。
元安臉上嫣紅一片,垂著腦袋默默撅土,春桃頂著沈明堂和餘浪探究的目光,鎮定自若,元安撅出一捧泥土,她就扒拉起來扔到籃子裡,主僕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沈明堂和餘浪也不知道哪來這麼閒的功夫,孔雀也不看了,非要在這裡盯著元安。
元安終於受不了了,鼓著臉氣呼呼地瞪著兩人,眼睛因為羞憤越發靈動清澈,眼中像是有兩簇燒的正旺的小火苗。
“二哥哥,餘公子,你們都沒有其他事情嗎?非要在這看我挖土做什麼?”元安沒好氣道。
沈明堂存心逗弄元安,不但不走,還乾脆盤腿坐在一旁草地上,笑眯眯道:“我本來是想在餘兄弟走前帶他看看百獸園裡小獸,沒想到在這遇到妹妹,我瞧著妹妹挖土的英姿比孔雀開屏有意思多了,餘兄弟你說是不是?”
餘浪微微一笑,看著元安,附和道:“沈二哥說的沒錯,比孔雀好看多了。”
元安卻沒有去鬧沈明堂,她手裡的花鋤頓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撅土,好像只是隨口問一句:“餘公子要走了嗎?”
沈明堂不等餘浪開口,先拍了拍餘浪的肩膀,一臉遺憾道:“餘兄弟家中有急事,今天下午就要回光州了,可惜我們兄弟還沒來得及開懷暢飲。”
元安的眼睛漸漸黯淡下來,心不在焉地撅了兩下土,淡淡“哦”了一聲,毫不在意餘浪走不走的模樣。
餘浪拱手對沈明堂道:“沈二哥盛情相邀本不該拒,實在是家中生意有變,等忙完家中事,我一定來找沈二哥,到時候咱們不醉不歸!”
沈明堂大笑兩聲,“好,一定!”然後一拍手懊惱道:“可惜我過幾日就要回臨城了,只能等你去臨城咱們在痛飲一番了!”
元安輕輕咳嗽一聲,提醒沈明堂:“二哥哥你還要來接我回去的。”
沈明堂忙道:“放心吧,哥哥一定來接你。”然後對餘浪道:“等我下次來淮陽郡,你可以一定要來,若是不來,我親自去光州餘家捉你過來!”
餘浪笑了笑,連說好幾個“一定一定。”
元安卻隱隱約約覺得這幾句“一定”,十分的口不對心。
元安心中鬱悶,匆匆和沈明堂、餘浪兩人告別後,扛著花鋤,帶著挎著籃子的春桃回自己院子了。
小茴迎上來,看見元安和春桃灰頭土臉的,十分無奈,重重地嘆了口氣,別人家的姑娘扛著花鋤都是去葬花,再做幾首詩,自家的郡主,扛著花鋤卻是去挖土,挖這些土回來做什麼喲?
小茴讓墨蘭和寒竹服侍元安沐浴更衣,等元安進了屋,才戳著春桃的額頭罵道:“肯定又是你攛掇著郡主做這些!要醃鴨蛋自己去挖土就是了,帶著郡主做什麼?”
春桃捂著額頭,十分委屈地辯解道:“這次真是郡主自己要去挖的,郡主要養花,親自挑了花園裡最肥沃的黑土,帶著我去做苦力,你看我指甲縫都是泥!”
小茴將信將疑地看著春桃,“真是郡主自己要去的?”
春桃委屈地點點頭,小茴忙笑著接過春桃手裡的花籃,摟著春桃安撫道:“你辛苦了,我親自幫你沐浴更衣,挑指甲縫裡的泥可好?”
春桃挺了挺胸脯,學著元安的模樣,故作淡定地點點頭,其實心裡已經樂開花,能讓小茴姐姐服侍自己沐浴,足夠她誇耀好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