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緊張做什麼?晨兒又不會咬人。”
莊煜寵溺地看著笑嘻嘻的元安,稍微放鬆了些,媳婦說的對,不過就是個小娃娃,又不會咬人,他怕什麼?
莊煜好奇地看著慶王白嫩的胖臉,忍不住放輕了聲音問道:“小娃娃你是男孩還是女孩?”
慶王嚥下嘴裡的點心,斜了一眼莊煜,有些不滿:“晨兒當然是小男子漢,父親你做了神仙連晨兒是男子漢都忘記啦?”
什麼父親神仙的?這小娃娃說得什麼?
莊煜看向元安,元安微微搖頭,示意他先別問這些。
莊煜愣了一下,看向懷裡的小娃娃,問元安:“這是誰家的孩子?”
元安看了慶王一眼,對莊煜道:“這是慶王,被太后接到宮裡陪伴自己。”
莊煜眉頭一皺,慶王?
汪嬤嬤戰戰兢兢上前請示元安:“陛下,娘娘,慶王該回太后娘娘那裡了。”
莊煜放下慶王,對汪嬤嬤點點頭,汪嬤嬤忙拉著慶王要退下。
慶王甩開汪嬤嬤的手,黑黝黝的大眼睛裡蓄滿了眼淚,扯著元安的衣袖小聲問道:“母親又要回天上去了嗎?母親還會回來看晨兒嗎?”
元安見慶王哭得十分可憐,忙摸了摸慶王的腦袋,柔聲哄道:“我不迴天上,你要是想我了就讓嬤嬤帶你來找我,我一直都在這裡。”
慶王趴在元安膝蓋上哭得十分傷心,抽噎道:“晨兒不想回太后娘娘那裡,太后娘娘兇晨兒嗚嗚嗚,還不讓晨兒見外祖母!”
“殿下!”汪嬤嬤臉色大變,將慶王強行從元安懷裡拉出來,她抱起慶王對莊煜和元安福身:“慶王不懂事亂說話,陛下和娘娘莫要放在心上,老奴這就帶殿下回熙明宮。”
汪嬤嬤不顧慶王的掙扎,抱著慶王就要走,小茴卻突然進來,對莊煜和元安道:“太后來了。”
元安和莊煜反應還算平淡,倒是汪嬤嬤臉上露出幾分惶恐,抱著慶王的胳膊不自然地緊了緊。
元安和莊煜對視一眼,猜到太后應該是為了慶王來的。
果然,太后一見到元安就呵斥道:“你怎麼把慶王悄悄帶到含光宮?害得哀家找了好半天!”
不等元安開口,太后又對汪嬤嬤道:“還不快把慶王抱過來?沒用的廢物,連個小孩子都看不好!”
汪嬤嬤戰戰兢兢抱著慶王站到太后身後,元安微微蹙眉,看向慶王,果然小娃娃臉上都是驚恐,明顯是被嚇著了。
太后扶著月娘的手,瞥了一眼元安,冷哼一聲,不屑地扭過頭。
“正好皇帝也在這裡,”太后開口道:“哀家欲收養慶王,承繼先皇一脈,先皇膝下無子,皇帝又不肯過繼給先皇,哀家只能替先皇過繼個兒子,也讓先皇有後人祭拜。”
元安在心裡冷笑一聲,讓慶王承繼先皇一脈,那先皇的皇位是不是也該給慶王?
太后真把人都當傻子了不成?說得好聽,承繼嗣子是為了先皇有後人祭拜,一旦慶王過繼太后和先皇膝下,那他便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先皇無子,莊煜以皇侄的身份繼承大統名正言順,而先皇有了兒子,莊煜的皇侄身份便有些不尷不尬了。
莊煜想都不想就拒絕了:“慶王是曾叔祖父嫡脈獨孫,慶王若是過繼先皇膝下,慶王一脈豈不是後繼無人?曾叔祖父曾經救過曾祖父的命,曾祖父賜下丹書鐵券,後世子孫不得剝奪慶王一脈的爵位,如今太后竟連慶王一脈唯一的繼承人都要奪走嗎?”
“皇帝這話說得嚴重了,”太后裝起了糊塗:“慶王過繼給先皇也還是慶王,哀家也沒打算給他換個封號。”
元安朝太后微微福身,一臉恭敬問道:“臣妾有一事不明,請太后指點迷津。”
太后瞥了一眼元安,眉頭微皺,對元安她心有餘悸,這個女人十分不好對付。
元安見太后不搭理她,她自己起身,微笑道:“慶王過繼給先皇,又承繼著慶王一脈的爵位,這慶王的名字究竟該寫在哪份族譜上?百年以後又該如何安置?慶王只有一個,如何承繼兩脈?”
太后一哽,恨恨地瞪了一眼元安,這個小賤人果然不好對付。
太后乾脆挑明瞭,直接道:“哀家也不與你們多說,哀家年歲漸大,膝下荒涼,不過想收養個兒子聊作安慰罷了,作為交換,哀家可以讓哀家父親鬆口同意你以‘英’字作為你父親的諡號,只要哀家父親點頭,其他人便不足為慮。”
太后說完就帶著慶王走了,慶王趴在汪嬤嬤肩上可憐巴巴地望著元安,他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