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姐精明的很,雖然莊煜才是她的主子,元安最多隻算個女主人,但是她最清楚莊煜心愛元安,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堂堂一個皇帝竟然連一個妃妾都沒有,更與皇后同住一室,討好陛下還不如討好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仁善,肯定不會虧待她。
元安有些激動:“二姐你可立大功了!待事成後陛下一定重賞你。”
薛二姐忙叩首:“那屬下就先謝過陛下和娘娘了!”
午時,莊煜從紫宸宮回來,他和元安連午膳都來不及用,揮退一眾宮人內監,只留下薛二姐。
薛二姐跪在書案前,十分恭敬地垂首,她在莊煜面前就像是鵪鶉一樣老實。
“屬下和丁九一路從大都查到東海邊上,終於找到陛下所說的那個人,他手裡果然有陛下想要的東西,只是他不肯交給屬下,說要見到陛下才肯說出那東西的下落。”
元安和莊煜眼睛都是一亮,莊煜明顯更激動些,他有些語無倫次道:“好!好!如此一來,為父皇和母后洗刷冤屈指日可待!”
先太子和先太子妃被追封為英帝和文德皇后以後,莊煜和元安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喚他們一聲父皇母后了。
元安輕輕握住莊煜的手,讓正處於激動中的莊煜心情稍稍平復了些,他對跪下下面的薛二姐道:“那人要多久才能到大都?”
薛二姐道:“陛下也知道,那人已經十分年邁,屬下估計至少也要一個月才能到大都。”
莊煜有些失望,還要一個月,一個月後他肯定已經不在大都了。
元安輕輕拍了下莊煜的手背,安慰莊煜道:“你親征在即,此時朝中不宜有變,就算那人現在到了我們面前,我們現在也不能替父皇和母后翻案,要知道姚相如今雖然比不得你叔父在位時權勢滔天,但他為相十五年,勢力在朝中根深蒂固,若是此時將父皇和母后的冤情翻出來,朝堂勢必要有大動盪,對你親征北疆不利,不如等你從北疆回來再說。”
莊煜沉吟片刻,最終只能遺憾地點點頭,他雖然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宣召朝臣為父母翻案,可是元安說得對,如今北疆戰火已起,他不日就要領兵親征,這個時候確實不是翻案的最佳時刻。
薛二姐在底下卻十分震驚,她剛趕回來,只知道莊煜急召她回宮,還不知道莊煜要御駕親征。
莊煜平復內心的激動,沉聲對薛二姐道:“朕和鄧九領兵出征後,皇后和太皇太后便由你護衛。”
莊煜開啟書案下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金牌。
“朕賜你金牌,你憑著這塊金牌可以調動宮裡宮外所有禁衛軍,朕將皇后和太皇太后的安危就交到你手裡了,你要牢牢記住,不管是誰,但凡是有害皇后和太皇太后的 ,殺!”
莊煜最後一個字殺氣四溢,薛二姐後背的汗毛根根戰慄,她伏地叩首,猶豫片刻開口問道:“屬下斗膽請問陛下,若是那人是太后……”
“殺。”
莊煜冷冷吐出一個字,薛二姐一臉恭敬,正色回道:“屬下遵命!”
說著起身,上前接過莊煜手裡的金牌,跪在地上將金牌舉過頭頂:“屬下謹遵聖命!屬下以性命擔保,皇后娘娘和太皇太后一根頭髮都不會少!”
莊煜滿意地點點頭,示意薛二姐退下,薛二姐忙躬身後退,退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又往前兩步:“陛下,那人到了大都後該如何安排?”
莊煜沉思片刻,一時之間到真的想不到萬無一失的法子安置此人,若是被姚相和姚太后知道此人的存在,定會不顧一切,除之而後快。
元安提醒道:“聽說嚴夫子當年是父皇的幕僚,不知嚴夫子與此人是否相識?”
莊煜眼前一亮,他反握住元安的手微笑道:“娘子聰慧過人,為夫自愧不如。”
然後轉頭面向薛二姐面無表情道:“等丁九帶著那人到大都時,你讓丁九將人悄悄帶到嚴帝師府上,讓他暫住在嚴帝師府上,等朕回來再做打算。”
“是,屬下遵命。”
薛二姐退下後,莊煜便歉疚地望向元安:“七日後我就要出征了,我出征這段時間你和祖母要萬事小心。”莊煜越想越不放心,姚太后畢竟是長輩,若是她執意為難元安,元安身為侄媳婦難以反抗,只怕要吃虧。
想到此處莊煜又叮囑道:“等我走後,你就搬去慈恩宮和祖母住,若是姚太后為難你,自有祖母替你擋了,祖母是她婆母,她不敢放肆。”
莊煜說了很久,從元安每日要吃些什麼,每日要睡足多少個時辰,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