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哪個出了事都是要我老婆子的命!”
元安的腦袋伏在太后膝上笑道:“有外祖母和舅舅福澤庇佑我們,我們肯定會好好的。”
太后心疼地摸著元安的髮髻,想到這麼乖巧的外孫女險些喪命,不由地老淚縱橫對當今道:“安兒從小金尊玉貴的長大,我唯恐疼她不夠,她掉了根頭髮,我的心都疼的不得了,如今竟然受了這樣大的罪……”
當今忙道:“母親放心,兒子定會為安兒討回公道。”
太后用帕子擦了眼淚,點點頭道:“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如今當務之急是查清楚這馬為何會突然發瘋,這可是太子的坐騎,都能被人混入了瘋馬,若是不查清楚,難保有人故技重施,那才是後患無窮!”
當今深以為然,十分嚴肅地對太子道:“你可聽到祖母說的了?”
太子忙起身躬身到底:“兒臣已經查出來些眉目了。”
太后忙道:“快說說。”
“回祖母,那馬確實是一匹難得的好馬,並不是瘋馬。”
“那為何會突然發了瘋?莫不是被人下了藥?”
“孫兒讓御馬苑的獸醫檢視過那匹馬,並沒有被下藥的跡象,倒像是……喝醉了……”
太子說到最後都有些不敢置信,馬喝醉了酒?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當今也覺得難以置信:“這馬之前一直是你騎著的,後來直接給了安兒,安兒又騎著它跑完了一場騎射,這中間最多喂些草料,連水都不會喂,怎麼會醉酒?”
當今年輕時也常常玩騎射,他最清楚了,為了防止馬在比賽時突然要排洩,連草料都很少喂,水是一點不能喂的,更別說酒了。
太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御馬苑的獸醫拿自己的性命擔保,這馬絕對是喝醉了撒酒瘋,他也不敢相信,畢竟他在元安出事前騎過這匹馬,並沒有聞到絲毫的酒氣。
從他挑中這匹馬到元安出事的幾個時辰裡,只有伺馬的太監餵了些乾草料,他當時還一時興起,親自餵了一些,確實是正常的草料,沒有什麼異樣。
奕王在一旁默默思索了片刻,一拍手恍然大悟:“定是三日醉!”
眾人紛紛看向奕王,三日醉是什麼?
“此酒初喝時只覺得清甜爽口,沒有一點辛辣味,要喝下後第三日酒勁才會上來,所以稱其為三日醉。”
元安十分驚訝,世上還有這種酒?三日才出酒勁?
不止元安,當今也十分不信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兒子,一臉嫌棄道:“你怕是在外面不務正業時聽了些市井逸聞就當真了,哪有這種酒?”
奕王頓時急了,指天發誓道:“兒臣所說句句屬實!兒臣在群芳閣親自嘗過這酒,雖然不像傳聞那麼誇張,也確實要一兩日後才出後勁!”
元安歪著腦袋好奇地問道:“群芳閣是什麼地方?酒樓嗎?”
奕王臉上十分尷尬,這群芳閣是爺們尋樂的地方,如何能跟表妹說?
太后捂住元安的耳朵,啐了奕王一口:“什麼腌臢的地方都敢去!還敢在你表妹面前提起,該讓你老子狠狠打你一頓!”
元安被捂住耳朵,聽得不真切,只看到奕王連連作揖,似乎在求饒。
元安一頭霧水,群芳閣到底是什麼地方?
太后狠狠訓斥了奕王一頓,才放開元安的耳朵,點了一下元安的額頭道:“他們在外面玩樂的地方,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瞎打聽什麼?下次再敢亂問,罰你抄佛經!”
元安忙捂住嘴正襟危坐,以表明自己絕對不會再多嘴的決心。
當今等太后訓斥完孫子才開口問奕王:“你的意思是有人提前給馬餵了三日醉,讓馬在探春宴當日發酒瘋?”
奕王點點頭:“兒臣正是這樣想的,父皇也知道,我騎射一向只用自己騎慣了的馬,大哥卻是每次都是當場挑馬,那匹黑馬是那群馬中最膘肥體壯的一匹,大哥會挑中它也在情理之中。”
“除了群……咳!”
當今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元安後繼續道:“你可知道還有哪裡有這種酒?”
奕王自信滿滿道:“除了……那裡,再沒有別的地方有了。”
當今沉著臉瞪了奕王一眼:“你這混賬羔子!讓你幫著你皇兄辦些差事,你推三阻四,對外頭這些玩樂的東西你倒是一清二楚!”
當今指著奕王,恨鐵不成鋼道:“朕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奕王日常被當今訓斥慣了,那臉皮比城牆還厚,仗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