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幫忙。”
元安麻利地揪下桃花扔到曹寶珠遞過的花籃裡,然後和曹寶珠兩人,一個拽著矮處的桃花枝,一個飛快地揪下花瓣。
餘浪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光禿禿的桃花枝,臉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瞬,然後恢復如常,幫著元安和曹寶珠一起摘桃花,不過片刻就摘了滿滿一籃子。
元安拿了塊白色棉布鋪在花籃上,防止桃花被風吹跑了,然後對餘浪道:“我們中午要去棲霞庵吃齋飯,餘公子可要一起?”
“既然郡主相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元安和餘浪肩並肩朝桃花林外走去,曹寶珠跟在後面看著兩人的背景覺得十分奇怪,明明兩個人之間隔了足足一尺的距離,並不算逾矩,怎麼看著有種親密無間的感覺?
曹寶珠敲了敲自己腦袋,亂想什麼呢?不能因為姐姐的事,看見一男一女走一起就覺得不對勁。
元安走到自己馬車前,問餘浪:“餘公子的馬車停在哪裡?”
餘浪指著不遠處的一輛石青色馬車,“我的馬車在那裡,郡主先行,我隨後就到。”
元安笑道:“那我們棲霞庵門口見了。”然後和曹寶珠手牽手上了馬車。
餘浪微笑著目送元安進了馬車,視線在兩個姑娘相交的手上略略停了一瞬,眸色微微深沉。
餘浪看著隔著車窗對他搖手的元安,直到元安的馬車從自己身邊駛過,才抬腳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他拿起馬車裡小几上的話本翻了翻,翻到某一頁後停下了,那一頁上畫著一個面色嬌羞的姑娘,手裡緊緊捏著一支芍藥花,含情脈脈地看著面前的男子。
餘浪微微皺眉,難道是花不對?芍藥花什麼時候開來著?
曹寶珠十分深沉地嘆了口氣,“你說我姐姐看上餘公子也比看上趙晏好啊,餘公子雖然身份低了些,至少清清白白,又是個正人君子,長相和趙晏比起來也只高不低。”
“對哦!我姐姐還沒見過餘公子!”曹寶珠一拍大腿,上次探春宴曹敏身子不爽利,便沒有出席,曹寶珠十分可惜,若是姐姐見過餘公子,肯定就看不上趙晏那個花花公子了。
元安忍不住道:“可是探春宴時你姐姐估計已經和趙郡王情投意合過了吧。”
曹寶珠頓時洩了氣,元安說的有道理,姐姐早就見過趙晏了,要喜歡也是早早就喜歡上了吧。
棲霞庵就在南山隔壁山上,馬車行了半個時辰就到了。
元安剛下車,餘浪就馬車就到跟前了。
“有勞郡主久等了。”餘浪從馬車上下來,對元安一拱手笑道。
“我也剛下車,”元安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並沒有久等。”
三人在佛前添了香油錢,便被釋幻師太迎到了禪房。
“我們聽聞師太最近出了新品,特意從南山摘了上品的桃花送來,還得勞累師太了。”元安從小茴手裡接過花籃,遞到釋幻師太手裡。
“郡主大仁大義,時常在佛前為邊疆戰士添香油祈福,又把封地的歲收都捐給了軍隊,能看上我這粗陋的手藝,是我的榮幸。”釋幻師太接過花籃,笑道:“郡主請,曹施主請。”
曹寶珠笑嘻嘻道:“元安也請了,我也請了,為什麼不請餘公子?”
釋幻師太雙手合十唸了句佛號,“阿彌陀佛,主持師太要請見餘施主,所以我不請餘施主,自有小丘尼帶餘施主去見主持師太。”
元安偏過頭看了一眼餘浪,主持師太要見餘公子?
餘浪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不知主持師太為何要見我?”
釋幻師太微微一笑:“餘施主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正說著,一個小比丘尼從後院出來,對著眾人行了個佛禮,然後對餘浪道:“主持師太有請餘施主,若餘施主得空,煩請挪步。”
餘浪眸色漸深,回了小比丘尼一個佛禮,然後對元安道:“棲霞庵景色也非常好,郡主先轉轉,等我見過主持師太再去尋郡主。”
元安笑著點點頭,“你放心,桃花酥我會給你留著。”
“多謝郡主了,”餘浪嘴角泛起笑意,然後轉身跟著小比丘尼去了。
釋幻師太將元安和曹寶珠引到禪房,親自為兩人奉上花茶,又留下一個小比丘尼聽候吩咐,便去廚房忙活了。
元安和曹寶珠說了會話,便想去庵裡轉轉,就在兩人商量著去哪裡轉時,元安突然想到上次在這裡遇到的神仙姐姐,忙向小比丘尼詢問,儀嘉郡主今日是否在棲霞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