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二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便行了。”
“你想多了,那支籤文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簡珞瑤狐疑的瞅他:“當真?”
簡千珩挑眉:“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哥什麼時候信這個了?”
雖然說得很是,但簡珞瑤還有些將信將疑,道:“可你剛回來的時候,還去靈隱寺給我求了籤,說是大師開光永葆平安。”
“那只是湊巧,與有人約好在靈隱寺相聚,剛巧友人與靈隱寺方丈大師相熟,便順手替你求了一個平安符。”簡千珩解釋道,“你知道祖母她們最迷信這些個大師,你身上帶著靈隱寺方丈大師給的平安符,叫她們放心些,又有何不可?”
這番說辭,簡珞瑤是真的找不出絲毫不對,雖心裡還有些沒底,但也信了大半,只最後問:“你確定如今所做之事,與那籤文無關?”
“我確定。”簡千珩做了個發誓的動作,“你給我的那支籤文,不是你自己提起,我都險些忘了。”
簡珞瑤勉強道:“看在你從不騙我的份上,也信你這一回,二哥可別叫我失望。”
簡千珩露齒一笑,端的是瀟灑風流:“你可是我親妹子,我騙誰也不會騙你。”
簡珞瑤點頭,這件事算是翻篇了,她也不是黏糊不清之人,既然想不出還有哪裡不對勁,那便乾脆不想了。
但簡珞瑤卻沒有想到,因為出於對兄長的信任,對他說的話她便沒有字字琢磨,以至於錯過了最容易發現真相的細節——簡千珩發的誓裡,特意強調了“你給我的那支籤文”。
簡千珩見簡珞瑤眼底的懷疑褪去,心裡頭咧著嘴,無聲的笑了。真是個傻丫頭,對著信任的人,精明全無,說什麼就信什麼。
好在他是她親哥,再怎麼也不會真把她賣掉。
不過簡珞瑤還有疑問:“你跟王爺有聯絡的事,爹知道嗎?還是你一個人的決定?”
簡千珩咧嘴笑道 :“大哥同意的。”
簡珞瑤懂了,這是他們兄弟兩私下做的決定,不由嘟囔道:“大哥怎麼回事,居然任你胡鬧?”
簡千珩搖了搖食指,笑道:“你錯了,大哥這回跟我一起。”
簡珞瑤又是放心又是驚訝,她二哥聰明絕頂,可惜膽子太大,算得上是個冒險主義,有她端方沉穩的大哥在,關鍵時刻應該能看住他的。只是她也驚訝,連嚴謹到她總覺得適合去做科研或老學究的大哥,這回都摻和進來,難道說每個男人心裡都有一顆王八之心?
見簡珞瑤又皺起眉,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簡千珩放下茶杯站起身,拍了拍她的頭:“行了,想太多老得快,不夠聰明就別這般為難自己。”
簡珞瑤抬頭,怒視之。
簡千珩半點不害怕,又咧嘴笑了:“你家王爺不告訴你,並非防著你,只是沒必要而已,男人間的事,女人摻和做什麼?在家養養花看看書不是正好?”
簡珞瑤在心裡腹誹,都是一群大男子主義,直男癌!
簡千珩說到這裡,已經起身離開了,背對著簡珞瑤揮手的樣子,姿態瀟灑又帥氣。
簡珞瑤憋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也站起身,準備回去了。
鄭氏從耳房出來,遠遠瞧著他們兄妹倆一前一後的離開屋子,沒來得及攔住簡千珩,便把簡珞瑤攔住了,關切的問:“瑤兒,你三哥怎麼說?”
簡珞瑤看了簡千珩的背影一眼,忽然笑了笑,道:“娘放心罷,三哥他對這次鄉試很有把握,有必勝的信心呢,您就等著看他金榜題名,再來張羅三哥的親事罷。”
“你三哥這麼說?”鄭氏倒沒懷疑簡珞瑤,在她心裡大兒子大女兒都是聽話懂事的好孩子,偏生了個反骨的次子,對著他便有操不完的心,覺得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倒很有可能,鄭氏又好氣又好笑,“還真當鄉試是他家開的啊,必勝的信心?他怎麼不直接考狀元去?”
簡珞瑤笑眯眯的勸道:“娘別擔心,三哥童試還考了個案首回來呢,區區鄉試自是不在話下。”
這話沒把鄭氏勸下來,反倒是火上加油,鄭氏咬牙切齒道:“考了個案首了不起,那個年紀你大哥二哥都考上舉人了,他還好意思沾沾自喜!”說罷,鄭氏下定決心道,“真是三日不打上房揭瓦,他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簡珞瑤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嘴角,問道:“三哥何時動身返鄉?”
“後日一早就出發。”
“那三哥在家就剩一日了呢。”簡珞瑤意味深長的道,“娘也別置氣,先讓三哥安生準備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