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便問道:“母后說什麼呢,笑得如此開心?”
“你這個好兒媳,把哀家一年的笑都用今天了!”太后說著,瞥見聖人身後長身玉立的蕭長風,不由想到簡珞瑤描述的畫面,又噗嗤一聲笑了。
聖人更加感興趣了,看了簡珞瑤一眼:“老三家的,單給母后逗樂,怎麼不給朕也說一說?”
簡珞瑤福了福身,大大方方的回道:“父皇可冤枉兒媳了,兒媳給皇祖母說的是大實話呢!”
“是,是大實話。”太后連連點頭,笑眯眯的指了聖人身後的蕭長風,“老三你過來,瞧瞧你媳婦把你老底兒全掀光了了。”
此時後邊的皇后眾妃也都下鳳輿了,大臣與女眷們恭敬地立在外圍,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蕭長風身上。
蕭長風也莫名其妙著,瞥了簡珞瑤一眼,面上倒不顯,淡定的出列,朝太后和聖人行禮,“請皇祖母為孫兒解惑。”
簡珞瑤瞧見太后看過來的眼神滿含戲謔,便道:“皇祖母怎麼這樣?孫媳可是什麼都跟您說,您卻見了父皇和王爺,就把孫媳給賣了!”
太后拍了拍簡珞瑤的肩,哄小孩似的語氣道:“好好,皇祖母就出賣你一回,下回保準誰也不說。”
簡珞瑤做足了嬌俏模樣,太后也不介意,叫了岑姑姑出來複述。
岑姑姑是極有臉面的,在聖人跟前也敢說,雖沒有簡珞瑤講故事般的天賦,倒也學了個**不離十,聖人聽後也被逗得哈哈大笑,看蕭長風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老三你好樣的!”
蕭長風的臉色確實黑了,看了簡珞瑤一眼。
簡珞瑤倒不怕他,自個兒替他在倆大老跟前刷好感值,刷得多辛苦,聖人可是第一回,在心愛的六皇子杵在跟前的時候,眼裡瞧見了別的兒子。
雖然她這方式有點出人意料了,結局好不就行了嘛。
不過蕭長風這麼大了,被長輩和群臣看小孩似的眼神看著,確實有些無法適應。
他大概也想不到,這種關注,是安王和誠王想要都要不到的。瞧著他的臉色,另外兩哥們心裡不由酸酸的,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倘若他們的王妃有這能耐,能叫皇祖母和父皇如此看重,順便也給自個兒引來皇祖母和父皇的關注,被她掀光老底又有何不可?
要麼怎麼說安王和誠王是倆苦逼兄弟,心裡頭羨慕嫉妒,還不能表現出來,得笑,得表現得兄友弟恭。
在這方面誠王明顯做得更好,他笑得最誇張,甚至忍不住拍了拍蕭長風的肩:“三弟平日裡一本正經,沒成想私下還有如此童趣的一面,哈哈哈!”
一個動作一句話,把又揶揄又疼愛弟弟的兄長角色演繹得入木三分,連聖人都看過來了,頗為讚賞的瞅了誠王一眼。
太后指了誠王又笑道:“你也好意思取笑你弟弟,小時候誰跟弟弟打架,打不過還哭鼻子來著?”
誠王摸了摸鼻子,作揖道:“這都過去多少年的事了,還請皇祖母放過孫兒罷。”
蕭長風哪能任由風頭被誠王搶了,也頗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符合道:“二哥說的是,還請皇祖母給孫兒留些臉面。”
太后瞧了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便想笑,可能是腦補太過,這會兒又樂了,道:“好好,皇祖母疼你們,不過你也別小氣了,改明兒帶你小舅子去看馬,他要喜歡哪匹就送他,省得人家天天在家騎木馬。”
蕭長風臉色有些囧了,剛想說什麼,聖人大手一揮,笑道:“母后說的是,老三你可別小氣,前兒西域進貢了一匹純種寶馬,在太僕寺養著,你改明兒去瞧瞧,朕準你挑一匹喜歡的回去!”
太后笑道:“你父皇難得如此大方,老三還不謝你父皇。”
蕭長風的確大感驚喜,雖說他的馬也不差,可太僕寺培養的都是戰馬,他的哪能比?
然而蕭長風正準備跪下謝恩的時候,聖人已經擺手免禮了,面上也是十足的戲謔:“朕已經補貼你了,至於你小舅子那兒,就別小氣了。”
蕭長風面上的驚喜稍稍凝固,卻不得不謝主隆恩,太后和聖人見他的樣子,又被戳中了G點似的,一陣大小進了大殿——這真真是親生的,母子兩笑點都一模一樣。
明明是簡珞瑤出力,最後出風頭的卻是蕭長風,簡珞瑤乖乖跟在他身後,也進了殿。
姿態乖巧得跟個小媳婦似的。又一次深藏功與名。
晚宴開始了,吃完這頓便散貨回家,簡珞瑤深深覺得自己今天不容易,打算最後一刻低調下來,安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