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嬤嬤上前拉了流螢,親熱的道:“流螢姑娘是大忙人,難得過來一趟,可不能讓你屁股沒坐熱就走,秋霜,快給你流螢姐上茶。”
“來四姑娘屋裡自來有吃有喝,我還捨不得走呢。”流螢抿唇笑了笑,端著托盤衝簡珞瑤福身道,“奴婢奉老夫人之命,給四姑娘送明兒赴宴的衣裳來了,四姑娘現在試試?”
“正巧我們姑娘頭疼明兒出門穿什麼衣裳,還是老夫人細心,勞流螢姑娘辛苦一趟了。”鄭嬤嬤說著,已經伸手接過托盤,掀開上頭的綢布,頓時愣住:“這……”
屋裡眾人一時也沒了聲音,鄭嬤嬤半響才道:“這是妝花緞?”
“鄭嬤嬤果然見多識廣。”流螢笑道,“確實是妝花緞,聽老夫人說,還是當年老太爺在時,宮裡賞下來的,總共就一匹,老夫人自個兒捨不得穿,倒是三姑奶奶和六姑奶奶出閣時,各裁了身衣裳,剩下的便一直壓箱底,前兒清理庫房,才找出來這塊布來,幸得這麼多年還未顯舊。老夫人說四姑娘最白,穿得出這花色,便叫拿去給繡娘趕了身衣裳,也是趕巧,四姑娘正好能穿著去永寧侯夫人的壽宴呢。”
“姑娘,該起來了。”
聽得聲音,簡珞瑤條件反射的睜開眼,床幔疊疊層層,有些瞧不清外邊天色,便問道:“什麼時辰了?”
“已到了卯時,該準備去請安了。”
簡珞瑤想嘆氣,這裡比上輩子處處都好,也是個小官二代了,不是底層人民,她身為女子沒有生活和工作壓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絕對是夢想中的米蟲生活。
可也不是事事順心,比如請安,把她睡懶覺的機會給剝奪了,就這還得慶幸她這輩子的爹沒有太出色,只是個國子監司業,早朝用不著他上,不然她凌晨三四點就得起來去給要出門辦公的父親請安。
“行了姑娘,再磨蹭也是要起的。”瞧著簡珞瑤把張秀氣的臉皺成大包子,鄭嬤嬤不免失笑,直接掀開簡珞瑤的被子,簡珞瑤剛坐起身,懷中已經塞了個溫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