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她對寶珠又是喜愛,又是心悅,又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想不通寶珠會這樣做的詫異,這種心情暖融融在夏風中,像荷香清新逸人,不聞的時候也心曠神怡,聞的時候則幽寧翩翩,似從心頭再洗迴心頭,讓人不忍離開。
這感覺是新奇的,老太太就一直揣著,直到見到她住的院門,想到親家太太去和老王妃說話應該回來,等下大家用晚飯熱熱鬧鬧,又想到親家太太這個人吶,實實地讓人佩服,老太太明白過來。
原來她剛才的心情,卻是在欽佩寶珠。
佩服她堅持不懈的勸導韓世拓,還是佩服她一直照顧韓世拓?
“老了老了,反要佩服自己孫女兒。”老太太輕笑低語著,走進院中。
反正她就是佩服了,而如今心思愈發豁達,也不認為長輩佩服晚輩有什麼不對。而且,她還認為,佩服一下寶珠挺好。
……
三天後,三老爺讓放出來,韓世拓帶他來見蕭瞻峻。蕭二爺把他教訓一通,並把罰的銀子數告訴他:“全是你侄子出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監管不力,也出了一筆。我現在用人,不和你細細計較。再有下回,就把你流放三千里。”
三老爺唯唯道謝。
老侯說他丟自己的人,沒見他以為懲治。同時,也不讓女眷們給三老爺臉面。寶珠知道他貪錢,是很生氣的,立意不見這親戚,郡王妃就更沒有見他的道理。三老爺連郡王府的內宅門也沒摸到,二門外面捱過罵,就和韓世拓出城。
官道上,韓世拓叫他住馬,認真的道:“三叔,你這可看清楚了,只要認真當差,好差使還在後面呢。”
三老爺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悔改,但聽過這話不但沒計較晚輩教訓長輩,反而對著侄子又道謝,他讓關的臉上灰灰的,低聲下氣地道:“世拓啊,多虧你還肯要三叔,不然三叔回京去,不還是得自己想門路。”
“您沒聽蕭大人說嗎?他缺人用。放眼驛站裡,人還少嗎?他缺的是中用的人。”韓世拓眸色也迷茫起來,中用的人,誰都是要的。
“咱們走吧,叔侄同心,還怕當不好差,銀子,自然的也就來了。”
他們沿官道走了以後,就有人去對蕭瞻峻報信。老侯也在這裡等訊息,聽到信後,對蕭二爺道:“我們的計策這就開始了,二老爺手腳可得快著些兒,這是我的親戚,也是你的親戚,命是要保住他們的。”
蕭瞻峻回道:“不消老大人操心,我隨後就去。”
……。
天蒼蒼野茫茫,夏草碧綠似望不到頭的海洋,又似英雄之豪情,在風中雖伏又起,永不消磨。遠山,似頂天之立柱,遙遙而不可見到頂端。
面對蒼穹若頂,讓置身在裡面的人頓生螻蟻之感。雪白的石頭城,巍峨就在眼前。袁訓把馬停下來,對著石頭城油然生出敬意,道:“這城是怎生建出來的,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打這兒看,離得總有幾十裡,但高大城身上巨大板正的石塊,也就能看得清楚。沈渭不離他左右,在他的肩後,也同樣地看出修建這城時的不容易,他更為驚歎的是,是石頭城後的那座高山。
石頭城緊貼住這山,山色是雪白的,可以看出來修城的石頭全是由這座山上來的。
就地採石,並不稀奇。
讓小沈將軍稱讚的是那刀削似的山壁,高聳入雲的山峰。
“果然就是打下這座山,對破城也沒有半點兒幫助。”沈渭指住山道:“小袁你看,這山的這一面平滑如鏡,這真是難得,這不是人工斧鑿能出來的,這是風沙塵土千百年自己形成的。而且這山高,下來又沒有借力的地方,要麼摔死,要麼讓城頭的人生擒。嘖嘖,越是這樣的難打,我越是眼熱。”
蕭觀在馬上和袁訓並肩,他撇嘴道:“好打我還讓你們來,爺爺自己就打了。”袁訓和沈渭裝沒聽到,這一位現在有兵馬在手中,故態復萌又當人爺爺了。
幾時求到人的時候,想來他依然是裝孫子的。
沈渭想到這裡,在馬上把腰一哈,腦袋一低,對著蕭觀陪個諂媚的笑臉兒:“跟著小王爺,末將就知道能打得成,這城雖然堅固,也當不起小王爺能高能低,能屈能伸,能文能武,能……”
袁訓暗暗發笑,蕭觀瞪眼睛:“去你的吧,別仗著你是我親戚,就和我沒上沒下的胡扯<;script type=&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