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一溜煙的走了,真的回家去找袁訓去了。
寶珠在屏風後面笑得才跌腳,正用帕子掩住口。就見到凌家三個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發迷怔中,驟然想到說的人是誰?
凌二迷乎乎對上凌大,凌大呆怔怔對上他爹。父子三個同時發一聲喊:“不妙!”拔腿往外就跑。
凌家三女眷並沒有明白過來,但見到凌家父子跑得快,小短腿嗖嗖似飛一般,三女眷也跟著“啊!”大叫一聲,跟後面就跑。
可見人嚇人,是能嚇死人。
“哈哈……”寶珠大笑著走出來,對著他們背影笑得前仰後合,笑過又啐:“沒廉恥的東西。”收住罵,來勸國公夫人和謝氏。
謝氏本來是哭的,但見到凌家的人一陣風的跑走,模樣兒太好看不過,帶淚也是啐著笑。國公夫人收住淚,僅見到凌家女眷最後奔出的身影,裙角紛飛翩翩若殘花落地,也忍不住一笑,又想到他們罵的話,又嘆了口氣。
“弟妹,我們去回父親,這事兒難辦。”謝氏擦淚水。寶珠卻恨恨:“他們巴不得這樣吧!巴不得我們辦不成,反落他們話柄!”
國公夫人贊成寶珠的話,對謝氏道:“大奶奶,現在已把話對他們挑明,是辦也要辦,不辦也要辦。你新管家,二姑娘算自己房裡一件事情,這就去回難辦,這樣不好。”
一語把謝氏提醒,謝氏感激地道:“母親說得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但是憂愁上來:“可我沒有主意。”下意識的,和國公夫人一起去看寶珠。
寶珠早就是國公夫人和謝氏潛意識裡的主心骨兒,兩個人不無希冀的對寶珠笑著。
寶珠樂觀地道:“我這會兒也沒有主意,但想來這是件必要辦的事情,立意要辦它,主意自然出來。”
把謝氏和國公夫人勸了一回,說些去回舅父,倒顯得我們三個人加起來也沒有主張的話,各自回房。
回房的路上,才見到紅花飛快往這邊來,但只得她一個人。寶珠以為袁訓不在家,想想紅花剛才的“英姿”,寶珠叫住她,嫣然打趣她:“沒叫來厲害的人?”
“小爺問我可報明白了,我說報得清楚的呢。然後小爺說那就不用他來了,他哄大姑娘玩兒呢,讓我一個人來接奶奶回去,說午飯快到了,讓奶奶別耽擱是正經的。”
寶珠奇道:“他竟然不來?”
想想這個人不會不關心自己,只能是…。這又想到凌家跑得飛快的身影,寶珠掩面一直笑著,直到回房。
進去問袁訓:“怎麼不來接我?”
袁訓和加壽還是她走以前的老模樣,加壽睡裡面已經睡熟,袁訓睡外面,身子長,腳尖點住地面,懶洋洋道:“說是我,就能把他們嚇跑,我正陪女兒呢,這事兒要緊,見他們不打緊。”
隨即壞笑對寶珠:“我的小親親,沒接你,冷落到你是不是?我若是去接你,你哪裡回來得這麼快?”
寶珠咕地輕笑,走去用冰涼的手握他的手,又發嬌嗔:“這裡面又有故事,快說來聽聽。”
袁訓用大手包住她手,先責備道:“以後記得帶手爐。”
再把寶珠拉坐到身邊,慢慢告訴她。
“我沒進京的時候,就揍過凌大凌二不止一回。三腳貓的功夫,真真是舅父說的,跟走江湖賣苦力的人學出來的,也敢當指揮使!最後一回,打到凌二跪地上對著我求饒,他說見到我以後躲著走!”
寶珠怕弄醒加壽,竭力地輕輕地笑。笑得不能自持時,就把面龐埋到袁訓手中。笑了一回,忍笑又問他:“你打他作什麼?是做壞事讓你遇上?”
袁訓的面色有些沉,故作無事的道:“我打不過懷文,我就去凌家。
”寶珠默然,難免想到以前的一些事,對袁訓又愛又憐,把他雙手送到唇邊親親,溫柔道:“現在你是最厲害的不是?現在不用怕大……”寶珠苦笑:“我可不叫他大表兄,”
“叫他個屁!”袁訓往地上啐一口,又趕緊的去看加壽有沒有讓驚動。見加壽睡得呼呼的,當父親的但也不敢再生氣。
有女兒在,這就心平氣和。袁訓對寶珠笑道:“我說我揍凌家的事給你聽,凌家大門讓我踹過不止一回,有一回,舅父上午教過我,我下午就去了。”
寶珠樂不可支,還伸個大拇指給他。
“凌家父子三個,全讓我揍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