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是開國時封的郡侯。”三姑娘垂下頭。
文老爺駭然,頭搖得如撥浪鼓:“不不,這信兒可能會出來些,但不可能成真。就是成真,咱們家不過是郡侯,後來撤去,咱們能有多少好處?”
“叔父,這能提醒皇上想到咱們家開國時的好處不是嗎?只要能想到,對家裡總有用處吧。文妃娘娘到宮裡,對家裡哪有半分的照拂。如今太子根基深固,皇長子齊王又有得力外戚。要我相信十一殿下能起崢嶸我不信。但家裡還精心在我身上,為的不就是如今太平了,皇上還能想到當年的文家。為什麼送娘娘到太子府,就為皇家眼前有文家的人露個臉兒。如今我一走,回家去說十一殿下不滿意我,我不惱。但豈不是讓京里人看扁文家?他們都知道咱們在京裡尋門路進宮拜見。如果毒真是十一殿下所下,豈不是讓他看扁外家。叔父,咱們不能走,要走,也得掙個風光再走。”
文姑娘的眸子幽幽的,帶著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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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來遲,摸摸抱抱。
第七百七十五章,自驚自亂
聽上去,文三姑娘的話道理頗有,文老爺暫時打消回去的說法。道:“那咱們再尋人試試,袁家、公主府上,國舅府上,再去走走。”
文三姑娘眼神漫漫的嗯著,看得出來還在想安王府上的事情:“叔父,我記得抓走姬妾的的時候,搜出不是內宅的東西?”
“所以我說他涼薄,要是直接用不軌和嫌疑名聲打殺也就罷了。他不知道怎麼想的,偏偏全是自盡的。頭一回自盡是沒防備,第二回可以說沒想到,卻把齊王招惹出來。再有第三回,跟王爺無關他也洗不清。”文老爺苦笑。
文三姑娘中肯的道:“這個時候,他需要有人幫一把。”
“皇后娘娘的懿旨你也看了,罵的多難聽。擺明的要跟他過不去。這個時候誰會幫他?”
三姑娘眼睛轉了轉:“我去。”文老爺一愣,把三姑娘瘦弱的小臉兒望著,舌頭打結:“你……你去?”隱隱有了生氣:“胡鬧!你別忘記他還要殺你呢。”
“紙條報信不可靠,也可以是別人要殺我栽贓給他。叔父放心,你心如明鏡,我也一樣,我會防著他。但是眼下咱們為自家也得扶他一把,京裡就你和我在。你去不如我去。我拼了名聲不要,橫豎這位王爺也不想給我好名聲。幫他一把,讓京裡的人知道文家還在,讓宮裡也知道知道。”
三姑娘壓低嗓音說了幾句。
文老爺猶豫不決,卻認為還有幾分可行:“也行,按你說的,幾分人情他好歹要給外家。”出去備轎子,叫上所有進京的家人護送文三姑娘出了門。
……
府中最近運道不高的原因,秋日下午的晴陽照到房中書架上,對映到地上的光芒犯著白浸浸。十幾個人交頭接耳,模糊於地上的影子又鬼憧憧。
安王看在眼中,覺得頭又劇烈的疼了一側。就他以往的直覺來說,這是危險來臨的先兆。不由他尋思著還有哪裡沒彌補上……
“王爺,當下就只能這樣。等彈劾您的奏章慢慢的到沒有,皇上雖沒有大怒的言語出來,也要直到他提到不再沉臉色的時候,您才算穩住陣腳。”
商議完的先生們侃侃而談。
“這猜忌卻到本王頭上?”安王對著他們不隱瞞自己的苦惱。
“猜忌總會過去,只要再沒有大事發生。姬人們死了兩回也不能算您人仰馬翻,借這個機會您為了不死人,正好看管住她們。到明年就沒有人再想到她們,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先生們安慰他。
安王擠一擠,出來個傷心面容:“我也不想殺她們,先生們代我想想,我以後睡覺都不安心,內宅裡出奸細,又得多少個人才能防得住。唉,防不勝防啊。”
“王爺精明已經殺了,再說這樣的話沒有用。咱們只想以後吧。”
安王也覺得忍幾天風平浪靜也就無事,點一點頭道:“那個訊息打聽的怎麼樣,是真的還是亂猜?”
“只怕是真的。”一個先生鄭重地道:“禮部在調開國時的卷宗記錄,戶部也在重新檢視各郡王的四至,各國公的相關卷宗也調出來。”
另一個先生道:“真的重回開國局面,王爺,您正好可以把文家歸伏。文妃娘娘離世有年頭兒,文家現下和您是不是一條心還不知道。他們在這裡面有利的話,就會對您臣服。不過,您得先忍幾天,把頭上猜忌的名頭去了。”
“要防備柳國舅。皇后娘娘倒也罷了,素來沒有心計。柳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