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胖隊長髮威風。小十和正經等高舉拳頭:“好”,大花學事,也舉一個黑拳頭。沈沐麟過來勸解:“哎,我就到車後看車停哪裡,你們就鬧起來了?真是的。”
“你有這麼重要,那你就應該步步不離。”柳雲若以為也是幫腔的,一面抱著加喜下馬,一面給他一句聽聽。
沈沐麟好笑:“我記得咱們說過投緣,你是讓對付怕了怎麼的?出來一個全是針對你的?”
柳雲若對怒目而視的元皓等人努努嘴兒:“不,我是怕他們找不到機會和我動手。”
把手臂上的加喜搖一搖,笑嘻嘻問道:“哥哥打人給你看,好不好?”
香姐兒掩面一直在車上笑,聞言也來取笑:“雲若,沒了戰哥你想稱王不成?”
“小古怪,你想一想,戰哥走的時候會不挑唆個十年八年的份量嗎?我想好了,反正要戰,不如一戰。”柳雲若說過,對元皓等人挑起眉頭壞壞一笑:“我抱著加喜,單手和你們過招,怎麼樣?可不帶喊的響,卻後退的快。”
元皓氣呼呼:“好啊,你放下加喜,看我打不好你。”
“放下加喜?那贏你們還有什麼威風,打還是不打,不打我們看花兒去嘍。”柳雲若擠擠眼兒,但怎麼看怎麼囂張。
沈沐麟也笑:“果然是戰哥走了就不一樣,要是戰哥還在,你敢這樣對他們?”
柳雲若也不否認:“戰哥雖走,餘恨還在。我想好了,遲早要過招,不如早打的好。”手臂上把加喜抱一抱穩,對元皓等繼續壞笑:“咱們是這樣的,除去加喜呢,別的我儘讓著你。但你不把加喜給我,或者再在加喜面前挑唆,咱們就拳腳上見真章。”
“雲若,你不怕長公主姑姑知道不高興?”香姐兒眨眼睛。
柳雲若微微一笑:“我是加喜女婿,我也是你們家的孩子不是嗎?”
元皓聽懂了,小肚皮快要氣炸:“原來你一直哄著我,一直是騙著我們。”
“那倒不是,對你恭喜是應當的。但你們逼到我不能讓步的地方,我不能不假裝。你自己說吧,我不見你巴結奉承,你們幾個綁成一團兒,我哪裡是對手?如今走了一個嘛,回到原樣子正是時候。”柳雲若把加喜抱正,哈一哈腰以示恭敬:“以後見面兒還是這樣。”
再昂一昂頭:“涉及加喜,寸步不讓!”
元皓等小拳頭都舉到他身子前面貼著衣裳,就是看著加喜沒下手。
柳雲若含笑:“不打?不打我們看花去嘍。”抱著加喜得意洋洋,對著最大的一株繁花走去。
“柳壞蛋!”元皓等在後面罵上一聲,但卻拿他無可奈何。四喜姑娘總是在一起玩耍,元皓等乖乖的帶著多喜三個追上去。
等他們走遠,沈沐麟帶香姐兒亭上去,邊走邊樂:“痛快。我為他擔心過,戰哥雖走,這幾個皮匠可還在。真沒想到今天這發難的漂亮。以後他可算前路無障礙了。”
香姐兒一笑。
小夫妻在廳上坐下,好孩子帶著姐妹們、連家尚家鍾家阮家都來問候,一個一個花枝招展的,組成另一株碩大繁花。
有人見到眼熱。
不遠處搭起的棚子下面,坐著一個婦人和一個姑娘。婦人酸溜溜道:“女兒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京裡的富貴人家,虧得我讓你進京你還不肯,現在你知道家裡對你有多好吧?”
姑娘還是彆彆扭扭:“反正我不做妾,也別拿我攀附人。”
“做妾怎麼了?你看看哪一個人配不上你。”婦人對另一邊看去,那裡算是今天的中心。有一群人,笑聲最爽朗,個頭兒最丰儀,衣裳最華麗。
姑娘一眼看去也有痴痴,但生氣自己花容月貌,在自家小城裡獨佔魁首,卻往京裡央人尋親事,還有惱怒,臉兒還是沉著。
婦人看在眼中沒再勸她,自顧自的說著話:“那是柳國舅?看看他的一身衣裳,怕不是把人家十年八年的吃用全戴在身上?那是忠毅侯,看他一眼人心都在化在他身上,”
忽然一聲驚呼站了起來:“天吶,太子殿下!”姑娘再壓得住好奇,在這一聲裡也忍不住的翹首凝視,見權貴們躬身迎接,一對年青的夫妻含笑殷殷到了場中。
男的一件繡龍紋的衣裳,不看他英俊的臉兒,只看這衣裳足以讓人傾倒。女的衣裳上繡著鳳,這衣裳也壓倒無數風采,足以稱得上花中的翹楚。
這二位尊貴的人兒,是太子和加壽。
四散開來的人們,本就只在這方圓挪動,目光離不開柳至等人。見到太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