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先只見一批,不到十個人。個個容貌英武雙眸有神。滿面笑容行禮:“見過王爺,見過小王爺。”
元皓晃晃胖腦袋:“都是跟父親的人,以後私會不要這些禮節,家常些家常些好。”
鎮南王撲哧一樂,覺得兒子說的不錯。將軍們則容光煥發,但也知道小王爺這是表示親近的話語,並不能真的見到不行禮,紛紛應是也罷。
等到坐下來,就只聽元皓一個人說話吧。
先問各位將軍姓名,又問原籍。說也巧,元皓本沒有走過全國各處,但這些人的老家他恰好去過,說得頭頭是道。
“長沙是好地方,有少數民族,我去吃過飯。”
喜歡的那人道:“小王爺見多識廣。”
“漢口?龜山好景緻。”
鎮南王正覺得這小子吹的不錯,聽兒子牛皮大起來。
“西山裡馬步兵混合作戰是怎麼訓練?騎馬快而迅猛,步兵足以慎密……”
房裡張口結舌看著小王爺胖臉兒,只有鎮南王尋思這是翻了壞蛋舅舅的書房公文不成?
等到將軍離去,只有父子在的時候,鎮南王“誠心請教”兒子:“說吧,這些話是哪裡看來的?”
元皓依然輕鬆得瑟:“在姑丈大帳裡聽他吹牛皮學會。不僅我會說,好笨孩子也會,瘦笨孩子也會,戰表哥也說這個要記住,回京後凡是將軍可以吹,是文官……”
嘿嘿一笑,話嘎然而止。
鎮南王心癢起來:“說下去啊,文官怎麼吹?”
“文官不能吹,要同他們對詩詞,就像和好笨孩子對的一樣,飛流直下三千尺,好孩子眼淚長又長。”
窗下有一聲笑出來,隨後公主嫋嫋進來,對著兒子眼睛發亮:“聽說你剛才吹的好。”
元皓歡呼一聲投到她懷裡:“母親來晚了,元皓剛才大神氣大威風。”
隨後母子對上鎮南王,眼睛亮晶晶:“元皓這般神氣,有沒有獎勵?”
身為丈夫和父親的鎮南王笑了笑,走過去在公主鼻子上一刮,又在兒子鼻子尖上一刮:“要什麼呢?”
母子異口同聲:“快去幫壞蛋舅舅(哥哥)解難關,皇舅舅(皇帝哥哥)還是不喜歡他。”
鎮南王悠然:“你們應該學會吹一種叫避嫌的牛皮了,元皓是時候學上一學。”
見母子們眨動眼睛好似不懂,而一看之下公主是假的,元皓是真懵懂,鎮南王哈哈大笑。
……
鎮南王府的校場也不止一個,離皇帝最近的是鎮南王請過去的那個,途中經過一片石榴花林。皇后帶著人經過,因石榴大紅和日光明亮,看在皇帝眼裡喜氣洋洋。
皇帝難免想到他來到以後聽到的話,皇后拿著他昨天的話添油加醋,雖沒有說的太離譜,也顯然炫耀的轉給加壽及一干子女眷。
皇帝毫不吃驚妻子的這種做法,江山難改本性難移,她得了意要是遮遮掩掩才不是她的為人。
因此看到皇后那因小睡片刻而舒展的面容,情不自禁猜測她內心的傲慢程度恢復多少,又為她讓石榴染紅的面頰有微微的心動。
真是有年頭沒有見到皇后這得意神色,皇帝叫她進前說話。跟的人遠遠散開,皇帝輕輕地笑:“很開心嗎?”
皇后瞬間臉紅。不用多餘的修飾這話,她聽得懂,而知道皇帝也明白她聽得懂。
她忽然就打個冷戰,數年夫妻不和浮上心頭。哪怕她再威風呢,也不過是狐假虎威,還得看面前這位的臉色過日子。低下頭有了支支吾吾:“臣妾……說上幾句,已然答應了的……”最後還是盈盈拜倒解不安心:“多謝皇上應允,壽姐兒還小,給他們許多的人,怎麼管得過來?”
皇帝忍俊不禁,他的心思也瞬間滑開。劃到昨天皇后的哭訴上面。這就怎麼聽皇后似給自己在解脫。說起來當年的她也年紀不大,為了自己左一個右一個吃醋拈酸的時候,還是稚氣面容。
“哦……”皇帝拖長嗓音:“年紀不大又是一個理由?”
皇后一怔,想到原來又成變相的說詞,這一回面紅直到脖子上。夏日比冬天淺的衣領內嫣紅印子奪目般鮮亮。皇帝大笑走開,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也笑聲也在皇后耳邊響動。
皇后沒點兒舉動總哪裡不舒服,忿忿然暗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嗎?本來你自己這樣也就算了,本不應該再插手太子府上的事情。還有安王也頗不自知,借個機會就想和太子攀比,真是豈有此理。
反正自己也說了,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