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林這一刻恨不能五體投地的佩服,想想這事情本是自己的,全是這起子人欺人太甚,仗著人多不怕多招惹人。其實他們中的哪一個,只有一個人借他膽子也未必敢。只是以為自己人多罷了。
本就是謝家的事情,謝長林更不能退後。在尹君悅的話一落地,高叫一聲:“是!”
“是!”這一嗓子驚天動地,把當事人尹君悅和謝長林反嚇一跳。看一看,擁擠他們的人還不少,高舉的手臂林立一般。
石家的人也嚇了一跳。而袁訓等人莞爾:“這個小子把單獨進京的人全煽動,這下子他有伴了。”
太上皇也在正殿裡頷首:“這倒是個能當頭兒的角色。”鎮南王也覺得這本不是尹家的事情,但尹君悅頗能擔當,暗暗在心裡又記一筆。
這一天,尹君悅謝長林沒有出侯府的門,就有不少人的跑來結交,問他們住的地方,報自己住的地方。落單的人迅速集結,對尹謝二人倒是一件喜事。
又有一件喜事,他們告辭出門的時候,有一個家人送來一個錦袋。開啟來,裡面十兩銀子和一張紙條。
上寫:賠你弄髒的衣裳,定額系傳言。
沒有落款,但是誰給的不用再問,謝長林開心地快要跳起來,尹君悅也說他的運道高,小小的表示了羨慕。
但這就告訴所有人,兩個人都覺得不必。
“咱們說沒有人信,有人信的也不會傳。他還要借這個攆出一些人。爭鬥不可避免,還是小心為上。還好作伴的人越來越多,真的打起來倒不用害怕。”
說說笑笑著,兩個人往驛站去。房中坐下,又說多出十兩銀子,可以往太子府上吃喜酒。有流水席面,不送錢的也能去。但他們要謀前程,空著手去落自己以後氣勢。
商議著買什麼,謝長林想了起來,笑道:“尹兄,你說我運道高,卻不如你是真本事。今天在侯爺面前你敢擺殺機,除了你還有誰敢?”
“石家就敢,”尹君悅哂笑。謝長林撇撇嘴兒。
……
直到晚上,宮中也沒有宣袁訓,袁訓樂得和寶珠在房中玩笑說白天的事情。
侯爺幸災樂禍:“大同的老趙知道以後,不知氣成什麼模樣?”
寶珠抿抿唇:“是啊,大同袁二已盡數交付給他,再有事情成了他的。這不知是哪個笨人的主張,”
“哈哈,你把鎮南王罵進去。”袁訓興致勃勃:“本來呢,他們要晚上來拜你,兵部裡又有我的事情出來,扳是扳不倒我,這又是一頂猜忌的帽子。”
“猜忌?”寶珠輕笑:“我知道最近玩猜忌的,只有安王殿下。他已閉門思過,安王妃今天來也沒說什麼,難道京裡又出來大人物?”
“還不能知道。兵部裡傷兵還沒有醒,看他來的地名,荀川也著人過去。不知哪一天回話。”袁訓伸個懶腰:“要是再停我的官職,我正好全心料理壽姐兒大婚。皇上也不叫我去問,那就是不理會。”
抱怨道:“我要是能休息幾天多好。”
……
太后宮中,皇帝探視太上皇病,順便和太上皇太后說起這事:“我再也不上忠毅侯的當,哪怕頂著滿朝的流言,他也得給我老實當差。太子就要大婚,降他官職不合適。撤他官職只怕他正想著。還想和我玩三年出京那一手,休想。”
太上皇道:“是啊是啊,他要和柳至定親事,你把他官撤了,他正好回鄉祭祖。你這一回再撤他的官,他正好在家裡辦婚事。”
太后越想越好笑:“怎麼湊這麼巧?這是汙衊他來的,還是為他請假來的?”
皇帝板著臉:“母后言之有理。”
……
安王的閉門思過跟幽閉有區別,他的王府裡除去他以外,別的人都可以出入。但他失去一干子先生老實不少,避風頭的心也不會讓親信家人在外面再支耳目。他聽到這些訊息時,訊息已過三天,朝中已鋪天蓋地。
陰沉著臉讓回話的家人出去,安王的面容迅速垮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似離開水的魚兒。
他的心裡最有數,這就是東安世子和他約好的發作。只是這裡面少一個人,那本應該接應強盜的人,原是安王的先生,現正在坐穿牢底。
沒有人接應,這些人就大白天闖侯府,鬧笑話去了?
安王不管怎麼想也不對,他不能知道鎮南王在裡面動了手腳,卻知道大盜們沒有人接應的話,本不應該發難。
成這笑話場面,裡面有人一推敲就出來,不由得安王驚恐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