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對著蕭戰高舉:“啊啊啊啊…。”把蕭戰一路往廳外攆去。
梁山王大笑:“該!讓你欺負老子,這會兒活該讓欺負!”再一想不對,追後面也出去:“小子,給我停下來,姑丈沒和你表哥說完話呢,小子,說你不信是怎麼著?姑丈也會告狀,寫信給你爹告你的狀!”
蕭戰不停,元皓也不停。
“啊啊啊……”直攆到前面過來的人面前。
加壽掩面笑:“元皓,又打表哥玩兒呢?”元皓這才停下來,大眼睛靈活的動著:“加壽姐姐,表哥不打是不行的。”
蕭戰躥到岳父面前,把表弟一頓的黑:“岳父您磨蹭什麼呢?再不走表弟要把客人全攆乾淨。咱們走吧。”
“咱們走吧!”小十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嘟嘴兒甩小手。
梁山王攆上來:“走個屁!明天再走。老子沒和兒子說好話,誰也不許走!”
小十讓他嚇住,蕭戰和元皓這一對錶兄弟默默的轉過身子,蕭戰吩咐先生們:“備馬,回京了!”元皓叫小黑子:“取我的吃食包袱來,上船回京了!”
龍懷城忍住笑,和袁訓扶著父親,施施然越過樑山王往客廳去做最後道別。
梁山王沒同他計較,又去和兒子糾纏:“戰哥,哎,你怎麼總不給老子臉面,別走,再說幾句……”
他們往門的方向去了,在他們離開有段距離,袁訓沒忍住,哈哈一聲樂了出來。
……
到碼頭上,老國公轉身立定,對著身後人山人海送行的百姓們拱起雙手,提起中氣朗聲貫穿四野:“龍某這就去了,父老鄉親們,以後有往京裡來的,記得來看看我,薄酒相待述述鄉情!”
揮一揮手,他滿面春風含笑登船。
……
同一天,柳雲若碰個釘子。
哄加喜遠比他想像中的難,這是柳雲若事先沒有想到。
太后和柳夫人說話,柳雲若湊到加喜面前。宮外花開不少,宮人們採了來,多喜、加喜、增喜和添喜弄花瓣,嗅花香,玩的不亦樂乎。
見到柳雲若過來,加喜笑出淺淺小酒渦,低下頭繼續擺弄香花。
這一笑,讓柳雲若自信更添三分。蹲下來小聲道:“加喜?”奶媽在旁邊笑而不語,但是看著不離開。
有人叫,加喜抬一抬眼眸。烏黑深邃大眼睛裡的稚氣,讓此時算別有用心的柳雲若心頭跳上一跳,沒來由的有了心虛。
這種感覺他夜巡的時候面對壞人也沒有,卻在這裡出現。而他的年紀還算小,自省自己的時候不多。不由得生出詫異。隨後直接忽略不計,按他想的往下進行。
加喜又給他一笑,眼睛垂下放到手中紅色黃色的花上不抬頭,柳雲若笑嘻嘻:“到我家過生日好不好?給你好多花兒。”
加喜只聽得懂花,過生日和去我家都不懂。在她記憶裡,柳雲若只是個認識的人。這認識的人和經過的宮女太監在一個類別裡。加喜為花,點一點頭,再又搖一搖頭。
“我家花房的花都給你,加喜你聽我說,”柳雲若接住加喜拈花的手,試圖讓她認真來聽。
就要三週歲的加喜呆呆看了看他,再看看沒有到手的花,小臉兒變了變,小嘴兒撇了撇,把柳雲若視為不討人喜歡的人物。奶媽見到不對伸手來抱:“姑娘,我在這裡。”
“哇!”加喜因沒有拿到花,素來要風有風,要雨有雨,指住危險才不會到手的她大哭起來。
嬌養的小姑娘大多這樣,不給,就哭給你看。未必就是她膽小或於過嬌弱。把太后和柳夫人驚動。
柳雲若沒有想到對小孩子說話有多難,她除去親近人的話,別人說的因生疏而自然帶出聽不懂不是。慌了手腳的哄:“加喜別哭,跟我家去,我給你花!”
太后沉下臉生了氣,柳夫人離得近,把柳夫人罵道:“難怪經常來看我,就不打好主意!一定弄哭了,你們才如意!”
罵的柳夫人柳雲若一起跪下,耳邊是讓加喜哭聲帶出來的多喜、增喜和添喜同時大哭。
小孩子哭是會傳染的,有孩子的家人都見識過。柳雲若沒帶過孩子他不知道,就更尷尬,直到出宮面上發燒也沒有恢復。
柳夫人這一回沒有罵他,在車裡嘆氣告訴了他:“你縱然想上心,也得先哄得加喜愛跟你說話,慢慢的,她才肯用心聽你的意思。以前就沒陪她玩過,她認得你是誰?”
柳雲若太難為情,嘴硬的道:“三歲了不是嗎?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搜枯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