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戰到來以後,只看頭一面,他還是失望。
……。
戰哥揉著眼睛,睡眼惺忪模樣。可眸光放到岳父面上,笑容也出來了,嘴兒也咧開了,明明這裡有兩個人在,戰哥先看的是岳父,堆笑問道:“大半夜的,岳父還不睡?您累了一天,有話明兒再說不遲。”
梁山王頓時火冒三丈,還有你老子在這裡,還有你老子也沒有睡!還有你老子我今天接駕,難道不是累了一天的人?
重重哼上一聲,顯示他的存在。
袁訓誤會,以為這位等著會兒子,沒好氣地對蕭戰道:“沒睡不是因為你!怎麼又睡到內宅裡來?不去陪祖父和父親?”
蕭戰嘻嘻:“搶大姐錢呢,岳父聽我告訴你,小十叔叔哈……”湊上兩步就要耳語那架勢。
這是他從小有得意事情時候,會出來的身姿。但袁訓瞄一眼梁山王,親家臉上像更難看。袁訓自家有兒子,能明白親家此時心思。對蕭戰厲聲呵斥:“站住!不要說了!跟父親出去,明兒再說也罷!”
這是一番好意。但話音剛落,另一個暴聲出來,梁山王怒了:“你!小倌兒!憑什麼罵我兒子!”
這句話把戰哥惹起來,戰哥隨著也怒了:“說過沒有,我說過沒有!不許叫我岳父小倌兒!”
袁訓大怒:“戰哥!怎麼跟父親說話,從不是這般走大規矩的人不是嗎!”瞪眼蕭戰。
“我兒子不用你管,滾開!”梁山王暴怒,瞪眼親家。
蕭戰跟上:“別罵我岳父!”對父親掛了臉色。
袁訓一愣,明白過來。止不住的笑意在心底漫延開來,自己一定是累壞了腦袋不靈光,才跟著這對父子攪和在一起。
一個字不再說,侯爺往外就走。聽到身後腳步聲響,回身看是蕭戰跟出來兩步,狠狠一記瞪眼,把蕭戰逼的站住,又用眼角暗示他陪著父親。
梁山王急急跟上呲牙晃黑臉兒,你又兇我兒子呢。見親家頭也不回,已到風雪裡。
走出十幾步,袁訓聽到身後大叫聲:“你是誰生的,你敢說你不知道!我是你爹,我才是你爹,是你親爹!”
侯爺嘻嘻笑了起來。
……
“好,你是我爹,是我親爹,那我來問問你!”蕭戰叉起腰走上一步,看樣子也似要耳語。
梁山王喜出望外,主動把腦袋垂下來,嘴裡感嘆著:“你小子真高啊,我倒不用怎麼低。”
耳朵邊上,是兒子低低的憤怒:“是我親爹,怎麼半點兒我的威風沒有!讓郡王把你欺負了!這好幾年了吧!我記著呢。給我守好了行不行,親爹!好歹守到我來。別我正長個子呢,你守不住了,逼的我提前來當大元帥,收拾一堆爛攤子!”
梁山王愕然,這跟他想像中的兒子不一樣。他以為兒子讓小倌兒一家迷了心,卻沒有想到出來這番話。
梁山王眨動眼睛,嗓音因詫異而變得沙啞:“戰哥兒,你這是向著老子說話嗎?真吃驚。陳留郡王是加福的姑丈,你倒不向著他?”
蕭戰的嗓音出來三分惡狠狠:“是加福姑丈,又不是我姑丈,你是我親爹不是嗎!你怎麼不好好收拾他!”
梁山王舒坦了,為兒子凝結出的些許碎冰在心裡,也破裂開來。周身如墜溫泉裡,讓溫潤一點一點兒的浸潤過來。
太激動了,眸子裡有幾點水氣,慈愛不經常用,在心裡湧起時,使得王爺結結巴巴:“戰哥兒啊,到底,你是我的兒子,到底是……”
蕭戰手一揮:“那是當然,所以您不能窩囊了,我從不窩囊,在京裡我聽說葛通欺負您,把我氣的,見天兒尋霍德寶事情,”
梁山王哈哈大笑:“是哈是哈,你哪能幹看著老子吃虧。”
“那個陸中修不發糧草,我也沒客氣來著,”
梁山王崇拜的眼光看著兒子:“是哈是哈,你是個好孩子。”
蕭戰碎嘴的說上一通,最後板起臉,看上去他活似老子,而他那重新認識兒子的老子,兒子倒不像,有點兒像孫子。
“是我戰哥的爹,就不能太軟,我來了,從此以後強硬起來,不要怕這個怕那個。個個給我狠狠收拾!”
梁山王笑的合不攏嘴:“戰哥你說的好,”
“夜深了,爹你回去睡吧,我當兒子的也得心疼你不是。”蕭戰這一句,讓梁山王的笑摔落地面。
隨時又要怒:“怎麼你不跟老爹睡,陪老爹說話嗎?”
蕭戰左右瞧瞧,小聲道:“您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