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城郡王不慌不忙:“說吧,今天來的算整齊,只少了陳留一個。總是有話說。”
長平郡王滿面酸模樣,漢川郡王眼神斜斜,渭北郡王一聲嗤笑,東安世子眼紅全在臉上,靖和世子想到張豪有了黯然。
各種不痛快的姿勢他們各有一套以後,渭北郡王乾笑:“陳留?人家正春風得意上面,”
漢川郡王搶下他的話頭,陰陽怪氣:“他是太子的內親,尚書又是他的內親,人家眼裡哪有我們?”
項城郡王暗暗好笑,哼上一聲道:“說這麼多,也瞞不住我。今天這一聚,你們招呼陳留沒有?”
東安世子瞪大眼,露出好生吃驚的神色:“招呼他?你沒弄錯吧,他和王爺說不到三句話,直接就打。咱們是來吃飯的,不是幫他們約打架。”
項城郡王翻眼:“既然你們不約他,這會兒說他再多的酸話,又有什麼意思。不如明說了吧,你們本來見到王爺想說什麼。現在王爺不在,你們又想說什麼。對我有利,算我一個。”
“好吧,你說的直白,咱們簡單點,切入正題。”長平郡王對進來送菜,後留下來斟酒的心腹揮揮手,讓他們退出去,房門緊閉,靜的能聽到火鍋裡炭和湯水發出聲響。他低低地道:“對太子彈劾梁山王,對你有利嗎?你敢嗎?”
項城郡王聽過並不奇怪。這些人都讓梁山王壓制不止一代。每一任梁山王到軍中都是這樣互相鬥著過來。梁山王蕭觀運道不錯,他剛接過父親兵權,京裡清算定邊郡王,葛通又揪住東安、靖和二郡王不放,直到他們自刎。郡王們當時惴惴不安,都怕連累到自己,非但不敢對蕭觀發難,反而蕭觀趁勢把他們踩在腳下。雖有陳留郡王跟王爺抗衡,但陳留郡王跟他們不一夥,他是上有太后又有尚書,單打獨鬥寸步不讓,讓郡王們看得眼珠子紅。
心思早存心裡,早晚都會表露。項城郡王一哂,先不回答他答不答應,而是問道:“既然要動他的手,為什麼又請他?指望吃飯還能抓個錯不成?”
渭北郡王微笑:“你挖坑拿兔子,不放把草先給吃一口?”他眼神挑起,繼續詢問項城郡王參不參與。
項城郡王略一沉吟,這不是小事情,一旦答應,在某些時候,大家就在一條船上。要沉都沉,要顯赫都顯赫。他雖已有主意,但輕易就說好答應下來未必草率。
東安世子急了:“無事不能入京,不奉旨不能入京,和京裡官員書信往來都受猜疑,不抓住太子在這的機會吹吹風,以後上哪兒尋太子就在眼前的時候。”
項城郡王有了一笑,揭著東安世子的心事:“世子,你的爵位懸而未決,你鼓動這事,不過是想渾水摸魚罷了。那我來問你,這事情我們出力大,你與靖和世子因為爵位沒到手的原因,”
他總提爵位爵位的,東安世子惱怒的揪了揪手指,卻又不敢不讓項城郡王說下去。
項城郡王笑眯眯:“你二位只是世子,能出多少力氣?爵位到手,你們怎麼謝我們?”
話音剛落,東安世子就感覺出長平郡王的笑有了改變,漢川郡王也笑得冷冷,渭北郡王成了奸笑。事先說好的這幾個人,在項城郡王的一席話後有了不同。
這個老混蛋!東安世子暗罵著。但他的心思就是如項城郡王所說,他不得不竭力堆上笑,誠懇地問道:“您說呢,你給我們爵位,我們能做什麼?”
項城郡王把眼神分給長平、漢川、渭北三郡王。
三位郡王默默想著,東安世子肚子裡氣的大罵不止,總算把靖和世子在內也想起來,用眼角餘光看他,見靖和世子神遊天外般,面上一片茫然。提起腳來,狠狠在桌子下面給他一記。
“啊!”靖和世子回魂:“怎麼了?該我喝酒了嗎?”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半點兒不關心的模樣,把東安世子氣的怔住。
第七百四十九章,懟親家的梁山王
出於自身利益的需要,郡王們撇開陳留郡王,藉著邀請梁山王而梁山王沒有到的這公開集會,談了談一些“共同合作”。左右不過是分梁山王的兵權。但和梁山王相比,和太子殿下,他們還是晚上一步。
……
“當年十位國公都在的時候,是什麼局面?”面對太子的問話,老國公有片刻陷入塵灰霧罩的回憶裡,有一時金戈鐵馬的人群喧鬧著在眼前走過。
他不過就一輩子,看不到以前幾代,但他經歷過的記憶深刻而鮮明,遠遠的推斷到久遠。
長嘆一聲,老國公道:“舊日的局面有眾多支撐,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