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加壽苦著臉兒:“我已經得了,已經有了。”面對還覺得陌生的姐妹們笑容,加壽愈發感到丟人。自己以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那個時候怎麼沒感覺出丟人呢?
元皓卻興奮的不行,把自己荷包張得再大些:“加壽姐姐,放我這裡放我這裡,元皓幫你收著。”
一個更大的口袋過來,後面是蕭戰氣急敗壞的臉兒:“你收完沒有!加福還沒有收呢!”看一看,戰哥急切中尋不到口袋,是他的披風。
香姐兒看著伯母們身邊丫頭捧的盤子,再看看說是姐妹們丫頭提著的沉甸甸錢袋,往後退一退,再退一退,撞到沈沐麟身上。沈沐麟扶住她:“走什麼?會有你的。”
“哪裡是擔心沒有我的,是,你看,”香姐兒把他輕推一把,叫苦不迭:“我們明明是來接舅祖父的,卻跑到這裡來收錢,說出去多丟人啊。咱們出去逛逛,母親說舅祖父園子裡有幾處梅花好,這裡苦寒也適合梅花香。還有一處角門通我們自己家裡,咱們去認認路。”
沈沐麟主要是不想和蕭戰一例,也道:“上去討,就成戰哥幫手,咱們還是走的好。”
他們一家人是今天眾人關注之處,沒走幾步,讓龍四夫人看見。四太太笑著說破:“二妹可不許走,等壽姐兒收完就是你。”
她的孩子把香姐兒攔回來:“別走別走,彆著急。”香姐兒也弄個大紅臉兒,回去原位老實等著。
寶珠看著,又說上兩句不要過多破費。裁度著留下一些分給元皓等。再走上來,是兩個激動落淚的婦人。
掌珠的母親邵氏,和玉珠的母親張氏,過來就迫不及待張開手臂,嘴裡叫著:“我的兒,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們,幾年過去不認得,不過你叫好孩子,外祖母可就認得。”
“你舉個旗子正經爺,快到外祖母這裡來。”
韓正經和好孩子對寶珠看去,寶珠點一點頭。他們撲上去,邵氏摟住韓正經看了又看,張氏對好孩子心滿意足,誇她生得好。
又走上來人,這一次卻像是一家人。
一個頭發微白的婦人,年紀似在五十左右,氣色卻像四十歲。眼睛也是紅紅的,叫一聲:“寶珠”,下面就只會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另一個三十歲出去的婦人,扯著一個小姑娘,也是眼淚不斷,指著寶珠讓小姑娘叩頭:“京裡的姨媽。”
寶珠用帕子拭了新出來的淚,還能掌得住:“姨太太身子可好,明珠你也好不好?你又生一個孩子,難怪幾年你不回京去。”
這是方姨媽、方明珠和她新生的女兒,已有四歲。
寶珠讓拿錢給小姑娘,方姨媽絮絮叨叨說起來:“那一年我妹妹和三太太自老太太身邊回來,我和明珠當年就要進京,輪著侍候不是嗎?是我和明珠的福氣。可不巧了,明珠男人有個空兒回來,我說信先不寫,遲些日子反正要去。再一等,明珠像是有了,坐不動車。我說信先不寫了,侍候老太太要緊,等明珠穩了胎,橫豎我們坐船,到京裡生去。不想這一胎折騰,只能留下來生。本打算生下來再去,王爺大捷,寶珠你來信說幫忙勞軍,我們一里一里的忙著,等到要去,老太太寫信說你要來,讓我們等著,我們就等到今天,你總算到了,寶珠,你看大花生得好不好?明珠總算跟你似的,也能生女孩兒了…。”
寶珠就知道小姑娘叫大花,大名禇大花。方明珠起名字素來如此,禇大個兒更沒有水準,倒也不必詫異。
小紅喜歡壞了,跟著禇大路見過婆家長輩以後,握住禇大花的手,給胖隊長看,給好孩子看:“我有小妹妹了。”紅花讓女兒逗笑,在她小鼻子上刮一刮:“得瑟。”
女眷們又一撥撥的來見加壽三姐妹,都想陪著多坐會兒,直到晚上告辭。
……
這一天全城讚不絕口,輔國公府成了眾人眼中的大紅大紫。
……
鼓打二更的時候,梁山王往城頭看了一回城防,酒在雪中也消散得差不多,帶馬到袁家門外。
太子一行的實際住處是在國公府隔壁的袁宅,梁山老王等也是一樣。梁山王在早早得知以後,在袁家主人沒有到的時候,先佔住一個院子,方便他和兒子親近。沒有想到和兒子見面並不愉快,現在就成了方便父子們談心。
進院門,梁山王把要說的話再整理一回,心想不把這個小子訓到焦頭爛額絕不放過,哼哼,敢一見面就得罪你的爹,你小子真當自己是熊心豹子膽喂大的不成?
帶著一身的雪花,梁山王晃著肩頭,帶足父親的氣勢邁進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