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大包子也挺好,不過我每一回都沒能佔住廚房,全是胖孩子小王爺搶著門。”好看孩子吐露一些不滿,她幫忙把曬乾的藥草送給丫頭們研磨,又去忙活開來。
剛從軍中回來的蕭氏兄弟咽口水,跟香姐兒打聽:“舅母最近多久蒸一回大包子,在軍中打起來吃不好,在路上急著回來看錶妹,吃得是什麼都不記得,倒是舅母做的菜最好,想吃的緊。”
祿二爺過了這個臘月,才勉強算九歲,聞言大為受用,不能分辨也推不開,立即摔倒在這糖衣炮彈下面,眼睛裡亮晶晶的希冀著,嘴上還裝著謙詞:“應該想太后皇上才是,要麼想公主嫂嫂,怎麼會先想二妹呢?”
大表哥阿諛滿面:“二妹你要信我,表哥想的最多的就是你。擔心二妹太能幹了,搶了表哥的風頭,這回來一看,果然二妹已經風頭無兩。”香姐兒彎得眼睛只有一條縫兒。
二表哥點頭哈腰:“豈止想二妹和擔心二妹,簡直是把二妹掛念到心口兒上,記掛著二妹該正經唸書了,反正比表哥們好!”
香姐兒以為表哥們為有個內奸好跟來吃菜,這就拍了小胸膛:“表哥們放心,母親如今陪小七的多,一個月裡只做一到兩次菜,但母親做的時候,二妹不吃,也要留給表哥。”
兩個表哥“惺惺作態”,就差拿袖子拭幾滴子淚出來:“多謝二妹凡事兒想著表哥,等表哥忙過這陣子,來給祿二爺牽馬墜鐙。”
“那是自然的,祿二爺什麼事情都記著表哥。”香姐兒沒防備的上了當。
二表哥笑嘻嘻的,互相使著眼色,說自己力氣大,喝著祿二爺的茶,幫祿二爺研了好些草藥,算算執瑜執璞上課中間的休息鐘點兒到了,辭別祿二爺,往學裡來。
執瑜執璞還在生氣,見到表哥過來,腳尖一轉,把個後背給他們。表哥們不放心上,親親熱熱的過來,蕭衍志勾住執瑜的胖肩頭:“好表弟啊,”
執瑜黑臉兒:“我不是好表弟,你們是壞表哥!”
蕭衍忠攬住執璞,甜甜蜜蜜的一聲:“好表弟啊。”
執璞舉拳頭,在他身上不輕不重地一下子:“壞表哥走開。”
二位表哥見甜言蜜語差火候,換個法子,放開表弟退後一步,深揖下身子:“表哥特來賠禮,昨兒說的故事有虛,今天說個真實的可好不好?”
執瑜執璞的饞蟲重新上來,廊下乾淨,兄弟們坐下,元皓和韓正經也湊上來。
大表哥眉頭動著:“……那馬頭挨著馬頭,本來害怕,心想表弟要是在,兄弟們齊心,來個鬼也不怕。”
執瑜執璞煞有介事:“這故事是真的。”
“但表弟不在怎麼辦?我一拔寶劍,想想不能讓執瑜笑我沒膽色,執瑜雖然不在,執瑜的膽量陪著我呢。一劍,把他刺了一個透心涼。割下首級來,心中仍有後怕。要說這個功勞拿的,全仗著執瑜是我表弟,給表哥壯了膽子。”
“那敵將刀法犀利,我想父親剛對戰過他,混亂中沒能殺他,父親去了前面。我是一般兒的刀法,卻大大不如他。當時急的我渾身汗流,正沒有辦法的時候,猛然的一想,怎麼把執璞忘記?”
執璞晃著腦袋:“怎麼樣?”
蕭衍忠握緊執璞表弟的手,好似乾渴時見到山泉,就差聲淚俱下:“想到執璞,兄弟們對練的時候從不服輸。想到執瑜,”分一隻手要握執瑜時,蕭衍志搶過來握住。
一對錶哥對上一對錶弟,好感動好感激:“關鍵的時候,全是想到表弟們不怕難的勁頭兒,這才打贏了的。”
執瑜滿心裡舒坦了。
執璞胖臉上肉都鬆下來幾分。
表弟異口同聲:“這還差不多。”
表哥們捏他們額頭上的胖肉,就差眼淚花花:“昨天跟表弟們逗樂子呢,想來咱們表兄弟一條心,你們要幹什麼,表哥們沒有不答應過的。”
表弟們一起上當:“表哥們要做什麼,跟以前一樣,有我們幫著。”
“壞”表哥們離開家學,覺得自己比在戰場上還能幹。現在只差一個人沒有說到,就是加福小表妹。
這個時候,陳留郡王府裡,郡王妃叫袁訓在房裡,姐弟促膝說話。
…。
郡王妃說完,袁訓在自己頭上打一巴掌:“姐姐別生氣,我竟然沒有想到,這事情怪我,姐姐放心,太后那裡我去說。”
郡王妃很生氣,把袁訓的手拿開:“你呀你,那肉皮兒雖是自己的,但當著我的面,不許你打。”
袁訓出於內疚,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