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此起彼伏還在,袁訓也顧不上接著訓兒子,自顧自笑個不停。尚棟傻著眼,見女婿還在面前等回話。哪怕當著人臉上是有些下不來,尚棟也回的老老實實:“有你爹爹在前,有你這好女婿在後,我怎麼敢亂相與人?”
“是混帳女人。”如意是個死心眼兒,她不露臉兒,在外面小聲提醒。
執璞呢,對這件事情上也認死理兒。相與人和相與混帳女人能一樣嗎?執璞安慰如意:“別急,我正問呢。”正容面對岳父,一個字也不含糊再問一回:“岳父,請仔細回答。”
“哈哈哈……”袁訓笑得快鑽到桌子下面,齊王的形容兒也跟他差不多。太子自己揉肚子,覺得後背隱隱痛上來。寶珠不能再裝沒防備的聽到,詫異的所以沒離開。這是親家的私事,她站不住了,忍著笑走出來。
到外面見到孩子們在,暗想這一群好搗蛋包們,就笑得更厲害地往廚房去了。梅英紅花在廚房幫忙,這一會兒也由丫頭口中得到訊息,也笑得東倒西歪,支撐著才能辦菜。
房中尚棟沒有辦法,看來看去沒有一個能救自己的人。這話不當面如實誠懇的回答,不是女婿不放過,就是女兒不肯答應。還有對面二老王掌住笑,也最期盼。
對二老王回京,肯定是個笑料。但避不開又怎麼辦呢?尚棟對著執璞萬分誠摯:“呃,沒有。”
執璞喜笑顏開:“如意如意,你可以放下心,岳父跟我一樣的好。”二老王這一回又沒有忍住,哈哈又弄翻酒碗。太子看看這陣勢,也肆意一回,大笑對尚棟道:“成了,你這就可以放心喝酒,不然,還想這裡吃飯不成?”
尚棟湊趣的剛陪著笑笑,見房外女兒脆生生答應:“太好不過。”如意奔進來,加壽姐妹進來,老公事進來,小六蘇似玉等也進來。
小紅頭一個送上來,甜香撲鼻的蜜餞,放到尚棟面前:“給老爺下酒,這是我心愛的,大路哥哥從來讓給我一個人吃。老爺是好樣的。”
知道後面還有一堆人,小紅嫻熟的欠欠小身子,就退下去。
小六沒拔到門外佔地方的頭籌,瞅準了,和蘇似玉第二個上來:“尚叔父,從此咱們是一路上的人,以後有我小六吃的果子,就有你一份兒。”
尚棟心想今天這人反正丟得乾淨,老老臉皮和小六說笑:“我不亂相與人,與你有什麼相干,要你感謝我?”
“等見到我家岳父,也問他的時候,您若是在,記得請他回答的圓滿。”小六推一把蘇似玉,兩個孩子大大點頭:“就是這樣。”
袁訓本來收住笑,聽到又笑起來。梁山老王恨聲道:“看你張狂樣兒?養出一堆跟你一樣的孩子,好得意是不是?”
尚棟再讓女婿問的當著人滿面通紅,也向著兄弟。梁山老王說完,尚棟望向孩子們:“都不用再說了,如意問的這話很好,以後,當成我這一房的家風吧。”
孩子們齊聲歡呼,其實如拌嘴差人三個都不懂事,為什麼歡呼自己都不懂。反正是喜歡的,不過就這意思。衝上來,小手往桌上放東西。
“我愛的點心給你。”
“我喜歡的核桃雕刻,送你。”
“這是我的……”
張大學士慢慢收住笑,對袁訓眸光尖銳。大學士認為自己讓步頗多,但忠毅侯的尾巴,這又露了出來。他不把太子逼到也親口答應,只怕他不肯罷手…。
正想著,手上讓趙老夫子一拍,倏地醒來,讓身邊坐的趙夫子滿面揶揄:“夫子,你又歪到半天裡?豈不聞有人行路,有人行船。有人喜樂,有人悅舞。桃花再成不了杏花,牡丹花也不會讓雜草壓下。是不是有你的地方,我們從此不說話?以後你就沒有多心。但你管得住我們容易,孩子們天性使然,說笑取樂,不與你相干。”
張大學士哦上一聲,尋思著這話有它的道理。但“牡丹花不會讓雜草壓下”這話,總是有影射的嫌疑,接下來雖然收笑,把孩子們攆出去,說起正事,大學士還是悶悶不樂,過上一會兒,走上片刻的神。
好在下面不用他也能商議事情,大家酒桌上商討著。
“老夫我精神來了,高南奸細瓦刺人,分明他就是瓦刺在高南的奸細!這高南國敗的不冤枉,活生生睜眼瞎子,把別人奸細當成忠心的人打發到我國來。這事情不能放過。”梁山老王起座,對著二位殿下欠身。
這位功高爵勳,太子和齊王忙道:“坐下說話吧。”
梁山老王原地還站著,微抬起臉兒:“殿下,父都有愛子的心,不敢瞞殿下,本來以為高南數國